整個途中,她是都是被提著走的,腳半拖著在地上,直到被狠狠的整個人摔到了地上,或者說是木板上,而整個木板在輕輕的晃著,加上流水聲,她能猜到此時她應該是在船上。

現在嘴上的東西,被扯了下來,頭頂上已經傳來了一個男子低沉的問話聲,「丞相府與大皇子那邊有聯絡,你是聽誰說的?」

林攸寧面上神色不動,心下卻是一沉,果然是這個事情。

只是她不明白,到底丞相府和鹹王府對大皇子來說,有什麼重要的?能讓大皇子現在對她下手。

這些想法只是一瞬間在腦子裡閃過,林攸寧面上故意露出驚慌之色來,「你在說什麼?我不聽懂,你們是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裡來?我可是東府的夫人,你們若是現在把我放回去,還有命可在。」

「你也不用在這裡跟我們裝糊塗,你給劉丞相寫了一封信,劉丞相是你的外祖父,你給他的信上寫了什麼內容,你應該記得吧?」男子的聲音裡帶著一抹狠勁兒,「你若是現在照實說了,或許還能饒你一條命,不然今日東府的夫人就要在這個世間消失。」

第二百五十九章 跳河

林攸寧聽到他們威脅的話,沒有害怕,反而笑出聲來。

「笑什麼?」對方顯然是被她給笑得惱羞成怒了。

「我在笑你們不敢殺了我。如果你們真要殺了我,為什麼一直綁著我?還不讓我看到你們長什麼樣子?顯然你們是不想殺人滅口。」林攸寧這樣做,當然是在激他們。

林攸寧想讓他們可以把自己鬆綁,甚至把眼睛上的東西都拿下去,這樣也有一絲的逃離的機會。

「你是想讓我們給你鬆綁,然後逃跑吧,我勸你還是歇了這個心思吧,此時咱們在船上,四下裡都是水,你就是跳也跳不到岸上去。」男子顯然不屑於林攸寧說的話,「不過是一個小小世家的夫人,真當以為自己的命有多貴重嗎?」

「我看你們不像殺手,我不過是一個婦人,即便是鬆綁,也不可能是你們的對手,更何況你們也說了,四下裡都是水,我又怎麼能逃跑呢?」林攸寧也不急,「你們現在既然把我綁到這裡了,既然是打算滅口的,如此這樣綁著我,是不是更勝之不武?」

男子沒有再說話,林攸寧卻感覺到身邊有風帶過,隨後綁在身上的繩子似乎被什麼一瞬間給切斷了。

得到自由之後,林攸寧抬手的把臉上的扯掉,是在一條小船裡,對面是一個黑衣男子,臉上遮著黑布,只能看見一雙眼睛帶著狠勁兒看著她。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是從哪裡知道的訊息?如果你現在說,還是能保住你自己的一條命。」黑衣人還在威逼利誘。

林攸寧試著慢慢站起身來,目光才與黑衣人對上,「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抓我,不過我知道,今天聽了你問這樣的話,想來你們也不會留下我,這個活口。」

早在摘下眼上黑布的時候,林攸寧就打量著船的四周,靠她最近的是一個窗戶,在侯府裡的時候,她在自己的那條月牙河裡是玩過水的,不過那個時候只是玩水,她倒是聽過常嬤嬤說起過一些落水時候要怎麼做。

眼下她最能做的,也只是最後這一線生機了。

「你倒是有幾分腦子。」黑人見也問不出來什麼,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林攸寧就往視窗那邊靠,「我雖然不知道什麼,可是聽到你剛剛問的話卻聽得出來,你應該是大皇子那邊的人吧?想不到大皇子堂堂一個皇子,竟然對我這婦人下此毒手。」

黑衣人看向林攸寧的目光越發的狠毒起來。

林攸寧卻在到視窗的那一刻,看也不看他,縱身就往窗外撞去。

身子撞到窗框是被劃破的刺痛,整個身子掉入水裡撲面而來的窒息感,腦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