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老夫人給了洛娉妍,洛娉妍卻沒答應讓周落雪擔任有司,在惠寧長公主面前露臉。

若非哲老夫人得信兒後匆匆趕來呵斥道:“你沒長腦子嗎?這時候發脾氣有什麼用?與其在這兒發脾氣,不如想想當初為何不全力交好?”

說起來哲老夫人心中也是氣惱不已,若非因為了洛妙姝,她孫女兒周落雪又怎麼會得罪了洛娉妍?當初整個周府,與洛娉妍最為交好的,可就是周落雪!

哲老夫人卻不知,其實當初周落雪心中也並未太將洛娉妍當回事兒,若非如此,又豈會為了洛妙姝或是周敏兒得罪她?

如今說這些卻是毫無意義,灝夫人被哲老夫人一番訓斥,又一番教導後,平靜了下來,與周落雪一塊兒開了庫房好好兒的挑了件及笄禮,就連原本早已備下的添妝禮,也是再次加厚了三份。

倒是周落雪扶著哲老夫人在觀禮席上落座後,大大方方地朝周氏一笑,喚了聲:“堂姑姑”又在她身邊兒掃了一圈兒,笑問道:“怎地不見妙姝?”顯得極為端莊大方。

周氏聞言心中也是一陣惱怒,對於洛妙姝那日打她耳光的事兒,周氏不是不介意,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哪能真的不在乎,不關心的呢?

在周氏想來,如今與洛娉妍搞好關係,絕對比繼續和她對持要好得多,尤其是周氏心中認定,洛娉妍並非當真恨她入骨不顧她的死活,她相信,只要自己放軟了身段兒,洛妙姝再好好兒與洛娉妍相處,將來的好處定是少不了的。

故而今兒一大早,周氏便帶著替洛妙姝準備的賀禮,先去了芙蓉居,要洛妙姝去翠庭軒給洛娉妍道喜,順便留在那兒幫忙。

周氏一片苦心,可偏偏洛妙姝不僅冷笑道:“沒想到堂堂侍郎夫人,竟然去巴結一個繼女。”

說著洛妙姝還奪過周氏手中的錦盒,裡面是周氏準備的一對尺許高的龍泉雨過天晴膽瓶,瞧著極為精緻。

一看到這對瓶子,洛妙姝越發震怒,嗜血般地目光盯著周氏,厲聲喝問道:“這對瓶子,母親不是說留著給我做嫁妝嗎?”說完將錦盒舉到周氏跟前兒,眯縫起眼睛問道:“如今,這是何意?”

周氏心中一顫,好半晌才穩住心神,勉強擠出笑容,放柔了聲兒道:“姝兒也知道,母親那兒沒多少好東西,差了拿不出手還讓人笑話兒,既然是要交好,怎能不出點兒血呢?”

說完周氏又壓低聲兒解釋道:“今兒送了給她,明兒說不得她還有更好的回給你呢。”

誰知洛妙姝卻是聽也不聽,將錦盒一蓋,轉身進了內室。揚聲兒冷笑道:“我堂堂戶部侍郎嫡小姐,須得去巴結誰個?這東西既然是母親為我準備的嫁妝,如今便擱在我這兒好了。”

周氏氣得吐血卻是毫無辦法,只得另挑了當年陪嫁的一副桌屏,親自送去了翠庭軒,偏翠庭軒裡進進出出都是人,人人都忙忙碌碌的,誰也沒功夫搭理她。

再加上惠寧長公主與景芝也在院內,院門被惠寧長公主身邊兒的宮娥給守了起來,周氏自然便見不著洛娉妍。

如今周落雪問起要周氏如何回答?周氏自然不會實言相告,勉強笑道:“先前兒還在這兒呢,這會子倒不是跑哪兒去了,你若尋她,我替你叫人將她找來。”

周落雪看周氏臉上神情,便知定然不會是周氏所言那般,再說自己也並非要尋洛妙姝,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

畢竟是親戚,若是連問也不問豈不是太難看?周落雪見周氏果真起身喚人,急忙笑道:“堂姑姑不必麻煩,我不過是白問一句罷了,想著姝兒若是要去娉妍哪兒,咱們正好做伴兒。”

周氏見周落雪並非要尋洛妙姝,心裡鬆了口氣,又聽她要去翠庭軒,心中更是冷笑不已,面兒上卻是不顯地道:“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說不得姝兒就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