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見周氏迎面走了進來……

四八四 撐腰

周氏不知楚四娘今兒是專門來給洛娉妍“報仇”的,見楚四娘停下腳步望著自己,急忙上前笑道:“想必這位就是萬太太了,方才我去了大花廳,竟沒想到萬太太來了我慧園。”

說著周氏嘆了口氣笑道:“我們老爺可是經常提起你們夫妻的,偏咱們一南一北離得遠,這麼多年咱倆竟是頭一回見面。今兒你來了看要……”

周氏話未說完,楚四娘卻已經將周氏打量清楚,眉目沒有紫君精細,嘴唇倒是更加稜角分明,肌膚沒有紫君白皙,就更別談什麼細膩,身量雖比紫君稍高一些,卻都是極為纖細之人……

楚四娘自是不會知道,兩年前的周氏雖算不上豐盈,卻也是凹凸有致,哪兒就談得上纖細了?不過是近一年多折騰狠了,身心疲憊導致。

尤其是在城外那一年時光,簡直是度日如年。若非想著還有女兒需要依靠自己,周氏怕是死的心都有了,誰知這好不容易回到府中,女兒竟會與自己離心……

楚四娘可不管這麼多,看著周氏身上空蕩蕩地衣裳,皺眉疑惑地問道:“你就是洛鎮源續娶的那個?”說完還將目光朝著院門外的蕾兒掃了眼。

周氏見自己熱情招呼,這位萬太太卻不鹹不淡不冷不熱的來了這麼一句,心裡的熱情不由冷了兩分,淡淡地回道:“我就是洛鎮源的夫人。我孃家……”

楚四娘一聽這話兒,便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似的,不等周氏說完便揚聲兒道:“夫人說錯了吧?便是朝廷有誥封與你,你也只是繼夫人!”

周氏聞言一愣,便聽楚四娘滿是不屑地道:“洛鎮源的結髮夫人,永遠都只有一位!那就是我家紫君,沈紫君!不管他洛鎮源如何狼心狗肺,你,或是任何旁的人,也不過是比妾強了那麼一點兒的繼室罷了!”

楚四娘越說聲音越高昂,身邊兒這幾人是聽得一清二楚,便是院門外的蕾兒也聽得明明白白。

得信兒從翠庭軒急急趕來的紅螺,卻是隻聽到最後半句,不由加快腳步朝著慧園而去,誰知剛拐到慧園正門前,便見蕾兒站在院門外依著牆角往裡張望,紅螺不由皺緊了眉頭,揚聲兒喝問道:“蕾兒!你這是在幹嘛?規矩呢?”

蕾兒回頭見是紅螺雖被呵斥,卻一點兒也不慌張,反而是長長地鬆了口氣,提起裙裾三步兩步竄到紅螺跟前兒,也顧不得分辯什麼,便將先前的事兒細細說了出來。

紅螺在院門外弄清了事情始末經過,院門內被楚四娘氣得半晌說不出話的周氏,此時也早已回過神來,見楚四娘說了那麼大一通後,冷哼一聲兒還想繼續羞辱自己,頓時大怒!

周氏顫抖著手指指著楚四娘,紅著眉眼咬牙搶在楚四娘之前道:“沒錯!我是繼室,可那要怎麼樣?我生來就是官家小姐,如今也是誥命夫人,你又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到我家來撒野!”

這一瞬間,周氏先前那點子想法是蕩然無存,對於商賈的厭惡卻是升到了頂點,正要嘲諷楚四娘一番,誰知楚四娘卻理直氣壯地道:“你不都叫我萬太太?還問我是誰,我是萬和錢莊萬邵鵬的結髮妻子!你有什麼意見嗎?”

說完楚四娘更是癟著嘴,放輕了聲兒對萬嬤嬤道:“這人腦子沒毛病吧?什麼了不起的官家小姐,官家太太,連請大夫的銀子都拿不出來……”

不說紅螺與蕾兒,就是萬嬤嬤也鬆了口氣,心中暗道:“還好,還好,太太沒說她是洛小姐的乾孃,不然……這不是替人惹事兒招恨嗎?”

同時萬嬤嬤再一次對自己親手帶大的萬鑫,感到心痛不已,這麼多年過來,可真是不容易啊!卻不知她實在高興早了點兒。

紅螺還好,已經免疫了,對楚四娘也是很有感情的,蕾兒與白芷卻是不約而同的同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