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沒有。

朋友之間同床共枕也是可以的,雖然他有點擔心自己和對方到底能不能真的安心進入深度睡眠,而不是風吹草動中互毆至天亮。

不過對方作為富加見第一次來時他們看恐怖片,他好像就因影片無聊睡著了。

“咔噠”兩聲,臥室的門被開啟又合上,腳步聲從門邊一直到床邊,隨後是微微的下陷感。

帶來枕頭和被子的富加見,在床的另一邊躺下了。

他沒有說話,只有移動時窸窸窣窣的動靜,於是讓這場雨夜請求上床的情節更顯驚悚。

神名深見有點清醒,但不多,於是他決定吐槽一下。

“你的行為,比恐怖片還要恐怖,富加見。”

陰溼男鬼是這回事嗎?

“是嗎?”富加見安靜地回答,“但我是人哦,神名先生,呼吸和心跳,這完全能感覺到呢。”

他往神名深見那邊挪了挪,似乎真的想讓對方感受一下呼吸和心跳。

“我能聽見。”神名深見申明道,安撫地伸出手在漆黑裡幫他提了提被角,“好好睡吧。”

“好。”富加見說。

房間內陷於寂靜,流淌的只有漸漸重合的呼吸和心跳。

翌日,雨過天晴。

尊尼獲加開著車到達felicebooks,踩過積水和滿地樹葉,聽見動靜抬頭時,看見書屋頂部拿著掃帚清掃天窗的金髮青年。

在十點半的天空下,陽光在雲後輕柔地灑下,對方看

() 上去專心致志。

“……”

他眼角抽搐了一下。

真的要懷疑拉弗格是想跳槽成這裡的員工了。

話說為什麼這時候會在啊!

報告呢?總結呢?把他們丟下後直接回東京了是嗎!

迎上金髮青年投過來的、似笑非笑的視線,尊尼獲加模仿波本露出一個虛情假意的笑。

然後目視前方,大踏步地走進了書屋。

風鈴聲響起,老闆的歡迎聲略顯無力。

“歡迎光臨……”吧檯後的黑髮青年抬頭,揉著太陽穴看來,“三木君?”

他看上去有點無精打采,尊尼獲加朝他笑了笑。

“神名君,是不舒服嗎?”他關心地問,將寒暄問得格外親切。

“不是。”神名深見開始揉額頭,露出牙疼的表情,“只是沒睡好。”

深入骨髓、近乎本能的警惕果然不是能輕易壓下的,一整夜裡,深度睡眠沒進入幾次,總被旁邊的個體驚醒,後來他實在忍不了了,拽著和自己狀況差不多的富加見打遊戲。

黎明時,他們才裹著毯子,在沙發上擠在一起短暫地睡了兩小時。

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所以他在尊尼獲加面前含糊帶過了。

尊尼獲加很體貼地沒有多問,只是在吧檯前坐下,指了指刷刷被掃的天窗:“富加見君是什麼時候到的?”

“昨晚就在。”神名深見言簡意賅地說。

尊尼獲加:“……”

絕對是認真了吧!

隔著一層被水淹的天窗,他抬頭又低頭,為了自己腦筋著想,決定跳過這個話題。

“路過來看一眼。”他說,“就不點什麼了。”

“沒問題。”神名深見也很配合。

昨天在神奈川見到的交警,讓尊尼獲加在報告寫完後的淺眠裡睡得很不安穩。

他似乎做了夢,但醒來卻記不住。

所以在調查之前,他想從拉弗格這裡問出明確的態度,但對方行蹤不定,他就只能來felicebooks碰碰運氣了。

……就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昨天都趕回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