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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決定把話題往張無忌身上引，但周芷若也沒打算讓張無忌好過。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殿裡這麼多人，好些還是根本不知就裡的三代弟子，傳出去她周芷若豈不是成了連小道童都不放過的放浪之人！

“七哥，他們都不說話，總不能讓咱們先開口吧？雖然來者是客，但不請自來這算什麼？”周芷若扯扯莫聲谷的衣袖，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張三丰以及宋遠橋等人能聽見，又給人是在說悄悄話的感覺。

“芷若，你跟聲谷兩人在那裡嘀咕些什麼呢，過來跟為師也說說，”張三丰一招手，把周芷若叫到身邊。

“師父，”許久不見張三丰，周芷若很是想念，先前情勢逼人不能跟張三丰親近，如今張三丰召喚，便甩開莫聲谷想要回手拉住她的大掌，幾步走到張三丰近前。

張三丰不是真沒聽見周芷若在說些什麼，叫她過來也不是真打算讓她把對莫聲谷說的話重複一遍。明教中人就在對面，既然他能聽清楚周芷若在說什麼，就難保明教中人沒有一兩個內力好或者耳力強的也把周芷若的話聽在耳中。

在張三丰眼裡，周芷若還是個十幾歲剛出江湖的小丫頭，就這樣得罪了一般亦正亦邪的人物實在不值，所以才把周芷若叫過來。一方面也是好久沒見這個小丫頭想好好瞧瞧，另一方面也是給明教中人提個醒，告訴他們周芷若是武當人，想要找周芷若的麻煩那得好好掂量掂量她身後的武當七俠甚至是他張三丰本人。

明教那群人都是什麼人，一個個比人精還機靈，哪能不懂張三丰的意思。別說他們看向周芷若的原因並不是聽見周芷若對明教無禮，就算是周芷若指著鼻子罵他們，看在張無忌的面子上，他們也頂多背後罵回來，還能真對一個小丫頭下殺手不成？當然，就在不久前韋一笑還隨意就取了峨眉幾個年輕弟子的性命這樣的事情，‘棄暗投明’的明教中人選擇性的忘了個乾乾淨淨。

見楊逍等人將釘死在周芷若身上的目光收了回去，張三丰滿意的將注意力放回到周芷若身上。既然明教這班人不急於開口，他又著什麼急，總歸不至於落下個怠慢的名聲吧。

這些年的相處周芷若對張三丰的心思還是能琢磨出三分。張三丰的確對所謂的正邪界限並不太計較，只要一個人行得正坐得端，不管江湖人將那人分到哪個陣營，張三丰都不會因為這些表面的東西失了判斷。但理雖然是這個理，真正跟明教面對面，張三丰的心裡卻絕對不會全無疙瘩。

俞岱巖當年怎麼傷的，張翠山當年怎麼死的？所謂的真相大白就能抹殺掉當年天鷹教的所作所為？若是殷素素半路不截屠龍刀，俞岱巖會受傷？俞岱巖若是沒受傷，面對阿三就算落敗也不至於四肢俱斷，更不會這麼些年都只能癱瘓在床。

周芷若本身就不是大度之人，所以對張三丰破例的慢待感覺很是理所當然。她甚至相信，要不是還有張無忌這個橋樑存在，即便最後握手言和，張三丰的紫霄宮也不會歡迎任何一名明教弟子。這就跟殷天正殷野王見到武當五俠表面上笑容滿面，轉過臉就冷若冰霜一個道理，人家女兒/妹妹死在了武當山，要是沒有張無忌這個外孫/外甥，恐怕也不想跟武當打任何交道。

“師父，清風明月他倆不是天天陪著你嗎，今天怎麼沒見到人？”掃了一眼躲在清風明月身後的張無忌，周芷若問道。

“出了這麼大的亂子，他倆怕是躲到哪裡去了吧？”周芷若這麼一提，張三丰也想起來了，稍微提高了音量，“清風？明月？”

“太師父！”躲在三清像後面的清風明月聽見張三丰在找他們，趕忙從三清像後面蹭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張三丰這邊挪，“太師父你是要喝茶嗎？我這就跟明月給你泡去！”

“好了你們兩個，”張三丰不禁失笑，摸著鬍鬚道：“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