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粲然的笑靨……

一個無辜的小石頭被踢得老遠老遠,滾了幾下,在一雙黑色的靴子下停了下來,順勢向上看去,又是那張討人厭的臭皮囊。

若離輕挑濃眉居高臨下的看著此刻氣呼呼的卿棉。自那日玉脂閣開張迄今為止大概有七八天沒見這丫頭了吧?其實怪想她的,心中竊笑。

“丫頭,幾日不見怕是想我了?”

卿棉微慍的瞪著他,對他的措辭十分不滿。心中暗罵,沒看姑奶奶我心情不好嗎?連人的臉色都不會看,真他媽的白活了,長的人模人樣的,怎麼說出來的話就跟他的形象大相徑庭呢?!終日虛度時光,無所事事,真是我們年輕一代的恥辱!同時頭還不忘配合得點點頭。

沒有理會有些發燒的耳根,雙臂交叉抱著,好笑的看著那女子怪異的舉動。無奈的搖搖頭,伸手拍拍卿棉的小腦袋。

“走吧,丫頭,帶你去看好玩的。”

順勢打掉拍在自己頭上的手,向後退了一大步。

“不準叫我丫頭!還有,離我一步遠,不準有半分逾越!”

“呵呵,丫頭,嘴長在我這兒,叫你卿棉也好,丫頭也罷,都是我的自由吧?何況我這個人從來就有個習慣,他所不欲,好施於人。至於這一步之遙,也只得看我願不願意,怕是由不得你吧?”

“好,白若離,你有種!”

白若離眉頭輕皺,她一個女子,怎麼說出如此不雅的詞語,再看看她一臉的憤恨和桀驁,忽覺有些頭疼,想要馴服這樣一個如野馬的女子怕是有些困難吧?可他白若離是誰啊?他承認他花心,可絕不濫情,愛情三十六計早已掌握得如火純清,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如此特別的女子他怎會放過?心中浮起一抹算計,一臉奸笑。

忽然覺得一陣涼意,撮撮手臂,一臉防備的看著面前那個似乎有些不正常的男子。撒腿就跑。

“冰糖葫蘆,兩文錢一串……姑娘?來兩串?”

只見那青衣女子小雞啄米似的不住的點著頭,兩眼放光的盯著那一串串鮮紅剔透的糖葫蘆,萬分激動地從老者手上接了過來,用竟乎虔誠的態度細細品嚐著。老者笑著搖搖頭,看她一身裝扮,怕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吧?可為何這姑娘只顧著吃卻絲毫沒有給錢的意思。

“姑娘,一共是四文錢。”

卿棉一愣,對哦,還沒給錢呢。憨笑著就往腰間摸去。咦?沒有?不好意思地朝老者笑笑,又朝另一邊摸去,還是沒有。見她東摸西找了好一陣,臉上的笑終於掛不住了。

“姑娘?”

“呃……那個,大叔,我的錢好象不見了……”

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一臉的歉疚。

“姑娘,看你也不想沒錢的樣子,何必為了這幾文錢難為我一個老人家?”

“不是,我是真的丟了銀子;要不您等等我回去取了在給您?。”

“姑娘,怕是不妥吧,這萬一要是……”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無語,難道還怕她賴賬不成?

“丫頭,走這麼快作甚?連銀子都忘了拿。”

若離一臉的寵溺,一面輕斥著卿棉,一面將銀子遞給老者。老者眼神曖昧的在兩人只間來回,明瞭的點頭……

擁擠的人群中,嬌小的身子奮力的前進著,身後一個藍緞錦衣的男子緊緊跟隨,以不留神,前面的女子便沒了蹤影,男子傾笑兩聲,點地躍起,穩穩得落在一個小巷內,而前面的女子卻渾然不覺,仍舊探著身子繼續打探軍情。

有些奇怪的直起身子,剛剛明明在那兒啊,怎麼就不見了?大概是離開了吧?抬腳就想離開,去怎麼也挪不動步子。僵硬的扭過脖子,身後的人一臉的懷笑。成其不備,狠狠的就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