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褲運動鞋。

幾個小青年分兩排走。邊走邊說話,打頭一個臉上有道疤,往邊上吐口痰說道:“草他馬的,今天又沒戲了。”

他身後一個青年又高又壯。拍了他一下罵道:“管不住你褲襠裡那點兒玩意?”

刀疤臉氣道:“放屁。昨天弄了倆。一個被你搶了,一個被刀哥看中了,老子憋了一天。今天過來,靠,不賣藥,不賣藥還玩個屁。”

壯青年笑道:“別說,你還真有眼力,音樂學院的小妞就是水靈,面板好,下面也好,人還好,早上起床,什麼話不說,穿上衣服就走。”

“你沒留電話?”

“留個屁,跟你睡一覺不錯了,當人家是白痴?人家就是來尋個刺激。”壯青年說:“除非像眼鏡哥那樣,找幾個妞吃藥,離不開了,想怎麼弄都行,玩膩了就甩。”

“全是廢話,弄點小藥都快傾家蕩產了,哪來的錢搞粉?”刀疤臉說道:“就算搞到了,以後供的起麼?”

後面一個青年說:“拉倒吧,不弄正好,找地方喝酒去。”

幾個人邊聊邊走,從白路身邊經過。

白路聽著大感好奇,這幾個傢伙為什麼不弄了?店裡不賣藥了?問電話裡的那個人:“老邵,今天的事情你告訴誰了?”

“沒告訴誰啊,老寧,再有幾個幹警。”

白路嘆氣道:“拉倒吧,訊息漏了。”

“草。”難得聽見老邵說髒話,沉思片刻說話:“你回吧,今天的事就這樣,我通知老寧。”邵成義掛上電話。

既然人家晚上都不來這裡搞那些玩意了,白路只好更改計劃,站起身晃進夜店,找個雙人高臺桌坐下,背後是大柱子,讓服務員上兩瓶啤酒,靠著柱子看別人玩樂。

很多人想搞明白來夜店玩什麼,就白路看來,女孩想獵奇,男人想獵女人。

他在家裡浪費些時間,在路上浪費些時間,在外面又浪費些時間,進店沒多久,夜店變得燥熱起來。

臺上有人大喊大叫,有女孩穿著三點式熱舞,臺下是一群瘋子大喊大叫,有許多女孩跟著亂晃。

正坐著,過來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子,長髮飄飄,穿一身性感服裝,湊到白路身邊,俯下身子問:“要伴兒麼?”

白路以為自己帥氣凌人,即便帶著大帽子,也壓制不住與生俱來的帥,吸引得美女主動上前,不料竟是遇到個現代版的老鴇子。打量打量這位看起來年輕漂亮的身體行業的女精英,嘆氣道:“好好的漂亮女孩,咋幹這個呢?”

“你說什麼?”音樂聲太大,女人沒聽清。

“我的意思是讓你親自出山。”白路認真建議道:“這相貌,這素質,一定很受歡迎。”

女人瞪他一眼,轉身離開。

“怎麼走了,不聊天了?”白路追問一句,然後瞪著大眼睛左右亂看,很有小流氓的英姿。

如此完全不像名人,再有大柱子的遮擋,坐上半天,硬是沒人發現到他。

在巨大的音樂聲中,度過很無聊的半個小時,白路準備離開。

走過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指著他的啤酒問:“請我喝點兒?”

白路搖頭:“自己買去。”

“小氣。”女孩轉身就走。

白路很痛惜,現在的孩子啊,咋就知道佔便宜呢?

女孩離開,走過來一個妖嬈男孩,衝他妖媚一笑:“帥哥,請我喝點兒唄?”

白路愣了一下,跟著很驕傲,看我這魅力,連男人都能吸引過來,於是很爽快的點頭道:“兩瓶都給你了。”起身離開。

他往外走,經過吧檯的時候。有人在他耳朵邊大喊:“原來是個大玻璃,死兔子。”

白路轉頭看,見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