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跟劉遙說:“你上來說說吧,我搞不定他們。”

這句話說出,酒吧眾人多是面帶笑意。

劉遙拿著麥克走過來。站在白路身邊說話:“我們算過。租用劇院場地稍貴一些,租用籃球館稍微合適一些,地方大不說,音箱裝置還有工作人員這塊費用能省一些……”

剛說到這裡。酒吧門大開。走進來個三十多歲的瘦高個兒青年。面帶冷笑看向舞臺上面。

他一出現,王織的臉色馬上變了,想了想。去邊上座位坐下。

看到王織坐下,瘦高青年大步走過來,一屁股坐到身邊,笑著說話:“籌款啊?缺錢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劉遙還在上面說話:“……我們不要工資,所有收入除去門票和必要花費、交稅後,全部歸投資者所有。”

下面的中年胖子大聲說道:“籃球館?能裝兩千人不?一百塊錢一張票,全滿了才二十萬,怎麼可能滿員麼?我還是那句話,白路參加,我就投資。”

“不用你投資。”剛才說要冠名的青年說:“只要是合理花費,我包了。”

剛進門的瘦高青年笑道:“怎麼改籃球館了?不是大劇院麼?六千人起步的大劇院。”

白路想了想:“裝六千人?大手筆啊,你出錢不?”

“出啊,只要王織說一聲,多少錢我都出。”瘦高青年說道:“而且是最高標準,去六千人的大劇院演出。”

鬱悶個天的,這到底是什麼節奏?白路看看中年胖子,再看看中年瘦女人,又看看冠名青年,最後看向瘦高青年,嘆道:“我迷糊了,那什麼,介紹介紹唄,都幹嘛的?”

白路在說話,下面的何山青看著他直笑,司馬衝他招手,讓他過去。方才坐一起的馬戰也在笑。

從這幾個人的詭異表情來看,他們起碼認識其中一人。

“介紹介紹?不用了,該認識我的自然認識我,不認識我的沒必要介紹。”瘦高青年說道。

“我去,你還真狂。”白路鼓掌道:“夥計,賣什麼的?這麼有錢。”

瘦高青年看看他:“我知道你,今天心情好,勸你一句,低調點兒,別以為認識幾個人有點本事就怎麼怎麼的,路不好走,社會不好混。”

白路吧唧下嘴巴,問劉遙:“我這是吸引仇恨了?又吸引仇恨了?”

他有心情開玩笑,劉遙可沒心情,眼看一場沙龍要黃,笑著繼續說話:“是這樣的,今天這次沙龍的目的是有些不純,脫離了音樂本質,怪我們有些貪心,想開個屬於我們自己的音樂會,不過只是希望而已,開不成也沒關係,今天是音樂沙龍,感謝大家過來捧場,希望每個人都能玩的開心,沒白來一次。”

說到這裡,眼光掃過酒吧裡眾人,再說道:“我們的情況和想法已經介紹過了,如果哪位貴賓有心投資做演出,咱們可以私下聯絡,現在是表演時間,白路,要不你唱個歌?”

白路笑了下:“找我唱歌?我敢唱,你未必敢聽。”

“敢聽,是不是啊大家?”劉遙平時很文靜,今天被逼成主持人,要調動氣氛。

下面沙發座裡一青年忽然說話:“不急著唱歌,先把投資的事情定下來,我問問啊,咱這裡有誰想出錢的?我先表個態,如果在籃球館做演出,費用我包了。”

在原有想要投資四人的基礎上又多出一人?

白路有點不解,笑道:“這麼多人想出錢?看來音樂市場一片繁榮麼。”

劉遙小聲說:“別亂說話。”

白路做個無辜表情,大聲問道:“還有誰想出錢的,咱研究研究,把話都說開了,免得背後搞小動作傷了人心。”

中年胖子說:“我還是那個觀點,你參加演出,我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