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某墩冷笑一聲:“說吧,什麼事。”

白路說:“我一朋友被關在德城東大街派出所,被人訛四萬塊錢,我不想讓訛他的兩個人好過。”

王某墩又是一聲冷笑:“老子是你的金牌打手是不是?”

白路說:“你應該感謝我,趁著現在沒出名、方便做事情,抓緊多做幾件,如果有一天像我這麼有名,去哪都有一萬個人圍觀,上廁所都不自在,還怎麼打打殺殺?我這是給你提供最後的動武的機會。”

聽到這句話,王某墩認真思索好一會兒才回道:“成名以後是有些不方便,這件事情我接了。”

白路說:“弄個駕駛本,我給你找輛車,開去東北,先把地裡那堆東西挖出來,再不挖就被耗子啃光了,弄回來折現。”

王某墩問:“你的意思是讓我做假證?”

“……”白路咳嗽一聲:“事情挺急的,我說了,三天內,那兩個打人還訛錢的人得拿出一百萬,拿不出來的話你看著辦,反正別讓我丟人。”

王某墩嘆氣道:“我原本一個多麼善良和藹的人,自從認識了你,生活馬上變得陰暗血腥,你真是個壞孩子。”

他倆完全是各說各的話,白路道:“你趕緊弄個證,然後去標準大廈找小黑,問他要輛車,記得把地裡那堆東西挖出來,改天再去海南一趟,也挖出來;還有北城那個大院子的地下,咱還沒死,不用陪葬品。”

王某墩說:“按照協議,那些東西是你的,你請我辦事,是要給工資的。”

“要回來一百萬,你和小道士一人五十萬;要不回來一百萬,你就去偷去搶,反正熟悉這個業務,大江南北地下埋著的不都是你的輝煌戰果?”

“我那是被你誘帶壞了,我得改過自新……不對,我一直就很好,不用改。”王某墩掛上電話。

穆城這裡,劉天成看著白路直笑:“你有職業殺手?這誰還敢惹你?”

白路說等下,又給小黑打電話,通知他準備輛大車,能夠跑長途的。然後才跟劉天成說話,問出方才一直沒說的話:“再聊侯剛這事兒,到底是哪位領導這麼不給你面子,一定要把事情往大里弄?”

劉天成收斂笑容,沉思片刻說道:“你一直都這麼聰明麼?”

白路說:“湊合吧。”

劉天成就簡單講了下前緣:“那個人以前是穆城的書記,我那時候的生意剛有點兒起色,他找我投資,就是招商引資那一塊,我前期投了一千萬,不過後續資金沒跟上,全砸在股市裡,後來把專案便宜出手,又忍了一年多,終於趕上好時候,三個月,資產翻了八番;不過,我是賺到錢了,那個專案卻是黃了,接手那傢伙用專案貸款,坑了市裡一大筆錢,到現在那塊地方還爛著,當時的書記又找過我,意思是重新接手,可沒法接了,接手就得把貸款都接過來,那麼大一筆數字,再加上應該有的投資,還有各種花費,那個專案即便能做成,前期最少賠兩個億,而且十年之內不用考慮盈利,賺多少錢都得還給銀行和交稅。”說到這裡多解釋一句:“那塊地皮現在屬於銀行,雖然在市裡,卻不是商業區,反正雜七雜八有很多原因,不利於發展。”

“因為這個事,那書記恨上你了?”白路問。

“差不多吧,據說是因為那塊地皮和貸款的事情,他到任後沒有升職,平調到省裡某部門掛職,後面花了很大代價才往上升了半格。”

“現在是副省?”

“恩。”劉天成說:“塞翁失馬的故事知道吧?那傢伙就是,花大代價抱上個大粗腿,現在很牛。”

很牛的意思是有很大可能轉正,轉成很少很少人的正部級幹部。

白路說:“這樣啊,他現在是國家管理的高階幹部,你在上面隨便找個人卡一下,不讓他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