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傢伙得惹多少事。”老邵當真是苦不堪言,一一點數道:“這傢伙打電影明星,是女的;打大學院長,老有名了;打散打隊的國家隊教練,連隊員也一起收拾;打那些小混混都不算什麼,佛爺都被他收拾了,這傢伙就是個神經病,你們誰要?趕緊弄走。”

辛猛笑道:“他要是肯幹刑警,我收他。”

老邵鄙視道:“廢話,他要肯當警察,我早就收了,還能輪到你?”說著話問所長:“你想怎麼處理?”意思是一進號子就打人的事情。

“收拾什麼收拾,還指望他破案呢,換個號房得了。”所長也是無奈。

老邵擔心道:“你就不怕他再打起來?”

“有本事就打,反正他是明星。打了人也會被以為是關係通天,我們不敢為難他。”所長笑道。

如同老邵擔心的那樣,白路換到下一個號房又打起來。

每個看守所都有幾個新人號,就是收拾你的號子,新人進去先上規矩,聽話後,能背下監規後換到普通房間。

所長的意思是讓白路按規矩走上一遍,免得引起有心人注意。可新人號裡都有個威風八面的老大,號子裡叫學習委員一類的稱呼。這幫傢伙對每個新人都會嚇唬一通,遇到不省事的就是開揍。傳說中的開飛機、拿大頂等各類招數一一用上。弄到你傻為止。

所以一號監那些人會和白路打起來,問題是他們打架,別人不知道啊。

晚飯後的這段時間,號子都是大門緊鎖。等待新聞聯播開始。所有人盤腿坐在床上。每個房間和外界相通的只有一道鐵門。所以一號監發生了什麼,其它號房的人根本不知道。距離近的聽到聲音,知道這屋子打起來了;距離遠的根本啥都不知道。也就不知道白路進來了這裡。

白路從一號監轉到三號監。進門後,管教怕他繼續打架,表現出一副罩著白路的架勢,指使犯人讓開位置,讓白路上去坐。

管教在屋裡轉轉,充分表明自己和這傢伙有點關係後才昂首離開。

待鐵門一關,邊上有人問:“你也進來了?”

白路瞥他一眼,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小夥子,恩了一聲,把被往後面一放,倒上去睡覺。號子裡的老大一看,這可不行!你再和管教有關係,該遵守的規矩得守,不然被別的管教看到,大家都坐著,你躺著,倒黴的是我。

老大在床上站起來,走過來踢白路一腳:“起來!”

白路嘆口氣,嘟囔一句:“別煩我。”

對於老大來說,這三個字就是在挑釁,挑釁他的尊嚴,必須要嚴肅搞定,否則以後沒法管別人。於是也不說話,抬腳猛踹。

白路伸手一拽一扯,咣的一聲,老大摔倒在床上,白路瞬間壓到他身上,拳頭掄起來就是猛捶,就捶兩下,那傢伙鼻子忽忽流血。

老大手底下有幾個跟班,見這面突然打起來,趕忙衝過來想要幫忙。結果和他們的老大一樣悲慘,又被揍了。

送白路進來的管教沒走遠,聽到房間裡鬧出動靜,知道出事了,趕忙回來開門,呵斥白路住手。

白路吧唧下嘴巴,很自動自覺的抱起被子,拿著號服、晚飯,走到門口站住。

“你是要瘋麼?”管教罵他一句,再去看床上的四個倒黴蛋,還成,比一號監那幾個人傷的輕多了,便是輕出口氣,讓白路出去,又去找來紗布、棉花、酒精,讓幾個倒黴蛋簡單處理下血跡,收走東西,再把白路帶出去。

於是沒多久,所長又接到手下打來的電話,不由苦笑著問林永軍:“你們讓這個傢伙過來,是來稱王稱霸的,還是來破案的?”

老邵笑了下:“又打架了?”

“恩,換監房兩分鐘後打架,二十秒解決戰鬥,一打四,輕鬆獲勝,誒,你們說把他送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