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閉上了眼睛,只剩下一聲夢囈般的呢喃,“你醉了。”

長孫榮極抬頭,眼眸幽深,深處隱有血光。

一伸手,將已經睡過去的水瓏抱入懷裡,一手揉著太陽穴,低笑,“真是隻狡猾的狐狸。”

142 榮極報復

嘶——

長孫榮極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揉著太陽穴的手越發的用力些,抱著水瓏的手一緊又慢慢的放鬆,讓她安穩的躺在自己的懷裡。

他腳下一躍,就抱著不知道的睡著了,還是醉昏過去了水瓏上去了青瓦上。幾個起躍,沒有任何的停頓,腳下的瓦片同時被他踢飛,射向四周暗處,一道道悶哼聲響起,嗅覺敏銳的人,一定能夠聞到那突然飄散四處的血腥味。

幾道人影快速的從四面出現,沒入那些飄散著血腥味的暗處,再次出現的時候,隱約可見他們都拖著一道或者兩道身影離去。

黑夜中,祥明宮的燈火依舊,暖暖的令人一目瞭然。

長孫榮極抱著回來時並沒有的隱藏,幾個守夜的宮侍看見了,都無聲的行禮,低頭不敢看他的身影。之前那名去請長孫榮極和水瓏的宮女下場,已經迅速的傳遍了祥明宮,讓他們這些做奴婢的一個個都更加的謹慎小心。

長孫榮極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目不斜視的抱著水瓏走進了臥房裡,將水瓏放在了柔軟的床榻上後,卻站在床榻邊上沉默看著水瓏。

如果此刻這裡有人存在,看到長孫榮極的話,一定會覺得眼前男人太高深莫測了。他的眼神深邃又凝聚著許多說不清楚的幽光,最後全部都沉澱眼底,令眼眸呈現出一種澄澈的明亮,偶爾一閃而過的血光更讓人心驚膽戰,一剎那覺得眼前的男人兇殘冷酷之極。

“嗯?”半響後,長孫榮極眨了下眼,低低的笑了,“居然看痴了?”

第一次看一個人看痴,看走神,這對長孫榮極來說,實在是個新奇的體驗。哪怕明知道自己看痴了,也一點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非常坦然自在的說出來。

長孫榮極伸手,捏了捏床榻衣裳單薄的少女面頰,低頭吻住對方的嘴唇,一個用力就將水瓏的下嘴唇咬出一個明顯的牙痕,力道把握的非常好,沒有出血卻很不淺,不用藥的話應該能保持好幾天。

“……”沉睡的水瓏皺了皺眉,嘴唇挪動卻沒有醒過來。

長孫榮極看後,又憐惜的伸出舌頭幫她舔著,好一會才捨不得的放開,低聲一笑,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呢喃,“以為不回答我就可以逃過去了嗎?這次就先寬容的放過你吧。”

這句話說完,長孫榮極就拉著被子給她蓋上,轉身離去。

一個時辰後。

一間昏暗的地下暗殿裡,一盞盞的油燈亮著溫暖的光暈,卻如何都遮擋不去這時候滿殿的修羅場景,一具具的屍體躺在血泊裡,殘斷的肢體到處都是,再好的香料都無法遮掩這滿空氣裡的濃郁血腥味。

在這片修羅之地裡,那身穿單薄衣裳的修長身影便顯得格外的醒目特殊。他一襲潔白的衣面沾著星星點點的血珠子印記,猶如白雪裡面的落梅,展露一抹清寒的濃豔風華。

最後一人被他手中劍刺穿了胸膛,斬斷了命脈倒地後,那人才丟掉手裡被血液染紅的長劍,風淡雲輕的踢開擋路的屍體,走向暗殿的一處出口,每一步都落下一個血紅的腳印。

“主子。”等候在門外的風澗,對著走出來一身清寒矜貴之氣的男子喚了一聲。

這造成了一地血腥的修羅,卻是長孫榮極無疑。

長孫榮極沒有言語,朝風澗伸出手。

風澗熟練的將早就準備好的水壺開啟,朝著長孫榮極白皙如玉的雙手倒水,等他洗得差不多了,又拿出潔淨的帕子交給他。

另一旁的肖泉見他擦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