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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丫頭第一次來我這圓子,怎麼也不和主人家打聲招呼?”
其實,沒有幾個人不怕陳萍萍,尤其是在許多傳說與故事中,陳萍萍被成功地塑造成為一個不良於行的暗夜魔鬼形象,林婉兒與範若若的身份雖然清貴,但面對著慶國黑暗勢力的領尋人,依然有些從心裡透出來的害怕,所以一進廳後,就趕緊坐到了大皇子的身邊。
此時聽著老人開口,不得已之下,林婉兒和若若才苦著臉站起身來,走到陳萍萍面前福了一福,行了個晚輩之禮。
陳萍萍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怕什麼怕?你們一個人的媽,一個人的爹……比我可好不到哪兒去。”這說的自然是長公主與老奸巨滑的範尚書。他接著對大皇子說道:“你說的那件事情,正主兒既然已經來了,你直接和他說吧……他能作主。郡主娘娘,范家小姐,幫老傢伙推推輪椅吧,老夫帶你們去看看陳園的珍藏。”
二女和桑文推著老跛子的輪椅離開了廳裡,只留下範閒大皇子秦恆三人面面相覷,心想這老傢伙做事也太不地道了,將自己的家當戰場留給晚輩們打架,而自己卻帶著三個如花佳人去逛圓子去。
第五卷京華江南第五十章秋林、私語、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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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恆是聰明人,不然就算他家老爺子在軍方的地位再如何顯赫,也不可能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就鑽進了門下議事,所以他很鎮定地站了起來,對大皇子和範閒拱了拱手,說道:“人有三急,你們先聊著。”不等二人答話,便已經邁著極穩定的步子,沒有漏出半絲異樣情緒,像陣風似地掠過廳角,在陳園下人的帶領下,直赴茅廁而去。
範閒忍不住笑了起來,想到自己大鬧刑部衙門之時,代表軍方來找自己麻煩的大理寺少卿,最後眼見衝突升級,也是尿遁而逃——看來他們老秦家對這一招已經是研究的爐火純青了。
廳間的氣氛有些沉悶,終究還是大皇子打破了沉靜,悠悠說道:“秦恆與我,都是打仗熬出來的,我們這些軍人性情直,所以話也明說,我不喜歡看著將士們在外拋頭顱,灑熱血,京都裡面的權貴們卻互相攻訐,惹得國體不寧。鬧出黨爭來,不論最後誰勝誰負,朝廷裡的人才總是會受些損失。”
範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略坐了數息時間,似乎是在想些什麼,這才緩緩開口,語氣裡不自禁了帶了一絲冷冽:“和親王……的意思,下官倒也聽的明白,只是這件事情的起由,想必你也清楚,將士們在外為朝廷刀裡去火裡來,難道……我監察院的官員們不也是如此?我想,院裡那些密探在異國它鄉所承擔的危險,並不比西征軍的將士要少。我是監察院一員,性情雖然談不上耿直。但也不是一個天生喜歡玩手段的人物,要我為朝廷去北邊辦事,想來我會開心些……但是如果有人來惹我,哪怕這股力量是來自朝廷內部。我也不會手軟。”
大皇子沉默著,忽然抬起頭來準備說幾句什麼。
範閒一揮手,說道:“不過是些利益之爭,與國體寧違這麼大地事情是扯不上關係的。我是監察院提司,如果連自己的利益都無法保護,我怎麼證明自己有能力保護朝廷的利益?保護陛下地利益?”他接著冷笑道:“大殿下也不要說不論誰勝誰負的話,如果眼下是對方咄咄逼人,我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難道……你願意為我去做說客?”
大皇子皺了皺眉頭,本就有些黝黑的臉。顯得愈發的深沉:“範閒,你要清楚你自己的本份,你是位臣子。做事情……要有分寸。”
這話其實很尋常,在皇子們看來,範閒的舉動本來就有些過頭了,而且他身為臣子,在事件中所表現出來的膽氣未免也太壯了些。大皇子心想自己提醒對方一句,應該是一種示好才對,根本不可能想到範閒因為自己的身世。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