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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本子看。有一次看到一本,其中有一句話說得好,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頓了頓,語峰一轉,她的眼眶裡又泛起了水霧,那是撼人心動的懇求:“阿衍,讓我去吧!只有解了這身上的蠱毒,才能和你有往後毫無顧忌的天長地久!相信我,我會拼盡全力,一定不會讓這日子來得太晚!”
淚打在白玉熙的手背上,緩緩地滾下去……
白玉熙的心也跟著下沉,再下沉:“我就是怕你會拼盡全力,若是要父皇開口,那必得是不小的功勞,那樣的功勞,豈是容易得的?我不能讓你涉險,你身上的蠱毒,我會想辦法,假以時日,總有機會的……”
她再次打斷了白玉熙話,不給他任何拖延的機會:“我等不了了!我等了許多年!熬了許多年!才可以習得一身武藝。又沾了無數的鮮血,踏著無數的屍體,才可以從地宮出來,來到這逍遙王府!等你的一眼注視,一眼青睞,已然等得心力交瘁,我等怕了,也不想再等了。我渴望過正常人的生活!渴望能毫無顧忌地活在這天地間!渴望能像一般姑娘家那般,嫁個如意郎君,和夫君生一大堆孩子,和夫君一起守護著孩子長大,看著孩子成家立室。那才是我想要的人生!你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我要牢牢的我在手裡!阿衍,幫幫我!成全我的渴望,好不好?”
“好!我幫你,我幫你……”幾乎是哽咽著出聲,白玉熙把臉埋入了她的頸間。
脖頸處涼涼的,溼溼的,她知道白玉熙落淚了。
但,她沒有不會覺得有一絲一毫的歉意。佛說,萬事有因有果。前世裡的因,才得了今日重生後的果。白玉熙,從今以後,你我兩不相欠了!
即將生離的哀傷,讓白玉熙神情萎靡,緊緊地抱著柳青青,彷彿抱著良藥正在療傷般。
而她這良藥的功效顯然不錯,幾個時辰之後,白玉熙緩了過來,交代了讓柳青青安心在此安心等待入宮參選,便離開去處理後續事宜。
昨夜傷感哀傷了一夜未睡,方才又演了那麼一場真心的費神的大戲,實在有些傷到了元氣。吩咐小喜、小梅,把院子裡石桌石椅擦拭一遍,在日落時,擺上一桌像樣的酒菜後,她爬上床補眠去了。
因記掛著今日裡必來的‘客人’,她到底沒睡得太死,掐著點,在夜幕剛降臨之時醒了過來。一番梳洗完畢,叮囑小喜、小梅回到各自屋內,一會兒無論聽到任何動靜也不許出來後,自個人,就坐在院子的石椅上自斟自飲起來。
就著酒菜,三杯酒下肚,要等的人從房頂上翩然落地。她眼皮都沒抬,便能知道,此刻立在她對面的人,必定是怒不可遏。
提壺為對座的桌上放置的空酒杯內,徐徐注滿酒液:“大師兄,請喝酒!”
申屠面色陰沉,瞥了一眼桌上的酒,聲音冰冷:“我來!可不是和你喝酒的!”
她把酒壺放在桌上,提起唇角劃出笑意,露出友善的笑:“我知道你為何而來,邊喝邊說!”
杯子被申屠的手握住,在虛空中劃出一個弧度,‘砰——’的一聲重重落地,粉骨碎身。
她的笑容一僵,隨即又化開:“大師兄,這是在生氣?”
申屠冷哼一聲:“若換做你,你會不氣?!媚誅!不!現在該叫你媚瑤了!你成了媚瑤,為何就不好好地做你的絕世美玉,讓殿下捧在手裡?為何還要和我爭那候選之位?”
她站起身,躬身頷首向申屠行禮:“這次的候選之位,還請大師兄相讓?”
“讓?”申屠的目光落在她頭頂,又是一聲冷哼:“你今時不同往日,現下何須我讓?又哪裡輪得到我讓?”
她繼續保持著這躬身頷首的謙卑姿態,想化剛戈為玉帛:“此事是我對不起大師兄,還望大師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