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是好功夫,下來吧!”

黑牡丹寶劍入鞘,攀著假山,緊皺雙眉,痛苦不堪地爬下來!

劉玉圖的嫂子早上前扶,卻發現黑牡丹的換穿衫衣上一大片血跡,不由驚叫道:

“姑娘你受傷了!快進屋裡去!”

一聽黑牡丹受傷,劉玉圖第一個大急,一眾人扶著黑牡丹走入客屋,黑牡丹這次傷的可不輕,左臂一刀,右胯一斧,傷口不深,流血不少,而她又在高燒,於是黑牡丹一躺在床上,一連三天,睡不安穩而盡說夢話。

劉家老夫婦早命人套車遠去西平鎮上請來大夫為黑牡丹診治,劉玉圖更是常守在黑牡丹病榻前,送藥拿水,不辭辛勞,目不交睫,卻是甘之如飴的侍候著……

對於劉玉圖這種稱藥量水之舉,雪中送炭之德,黑牡丹十分感激,她也看得出這劉玉圖是個君子,而劉老夫人更是每日來客屋探望病情……

不幾日,劉玉圖兄長玉宏回來了,他聽說黑牡丹一人殺退十多個土匪,大是佩服,早走過來向黑牡丹道:“姑娘可真了不起,我劉玉宏這些天往縣城去,為的就是把地方上的武力結合起來,準備對付山裡幾處土匪,想不到他們竟然乘我劉某人不在摸進莊裡,不是姑娘伸援手,劉莊真不堪設想!聽說姑娘還是在病中,更叫人佩服,大恩不言謝,姑娘只管靜心養病,需要啥子,儘管吩咐一聲。”

黑牡丹躺在床上,只見這劉玉宏身材魁偉,獅鼻大口,繞腮短髮銅鈴眼,樣子十分孔武有力,只不知他的功夫如何,論長相,劉玉圖是個文質彬彬書生,兩個兄弟截然不同型。

黑牡丹一病近月,所幸劉家老夫婦請來名醫,總算把黑牡丹的病治好,這日是個風和日麗日子,劉玉圖早來到黑牡丹房裡,正準備陪同黑牡丹登後山賞風景呢,卻不料黑牡丹正收拾行裝,背了寶劍,光景是要離去呢!

劉玉圖一驚,急急攔阻道:

“黑姑娘病尚未好,怎麼就要離去嗎?”

黑牡丹一笑,道:

“都快一個月了,承蒙你們照顧,心下很是感激,不過我還有要事待做,只得與你們分手,指望著以後再來致謝了。”說著,手拾小包裹,又笑對楞然不知所以的劉玉圖笑道:

“煩請陪我到後面拜辭兩位老人家!”

怔怔的跟在黑牡丹身後,劉玉圖急得直搓手,卻又一句話也不好啟齒,卻是劉玉圖的大嫂,極力攔住道:

“黑姑娘病未全好,怎可就此上路,再說他兄長也還未回來,他要是知道我們不加攔住,必然派我們不是。”

老夫也道:

“黑姑娘,何妨再住三天,三天以後我們一準和姑娘上路。”

一看劉家全都這麼熱誠,黑牡丹只得又住下來!

劉玉圖立刻陪著黑牡丹又回到客屋,靦腆一笑,劉玉圖低聲道:

“那夜土匪來劫,我隔窗外望,發現姑娘真是神勇,一柄寶劍,勢如雷極電閃,把那些土匪殺的落花流水,只恨自己無能,不能出屋相助,真是愧煞男兒身!”

微微一笑,黑牡丹道:

“那夜有兩個土匪,武功身手不錯,可惜我在病中,否則我不會放過他們的,要知一個武功高的惡人,才是最危險人物,也是最可惡的,因為他們挾本事以凌弱,危害地方,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一人必是附近那個山寨的頭目,那晚你們沒有出來是對的,否則我還得分心照顧你呢!”

劉玉圖一聲長嘆,道:

“中原大旱三年,不料我們這山區卻突然出現許多土匪強盜,如今連我們這兒遠近百里內,也得不到安寧,有些地方真的成了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這斷人腸的地步!”

黑牡丹面色凝重道:

“只有身受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