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頭一次經過的行旅才目露迷惘,一臉不解的竊竊私議,但終還是繳出銀子來。

女俠與牛大壯的刀劍包在包袱裡由牛大壯扛著,三個人也各繳了銀子,混在隊中往前走去,可真是靜,除了“沙沙”腳步聲以外,連有人喘口大氣也沒有,初春的早上寒意仍然十分濃,不少人把脖子縮在領子裡,女俠黑牡丹十分明白,從這條道往西南就是漢口,不少人就靠走這條路做生意混日子,如今出一兩銀子走一趟,也算是不得已的事,因為人總得要活下去吧!

這一行人走的可真夠快,因為有個捕快說,要趕到武勝吃中飯,又得領著另一批客人回信陽州呢!

就在距離武勝關尚有一個時辰光景,這一行人漸漸走入一片荒林,沿著官道旁的峭壁巨巖,不久又見雞公山下面的老虎口,怪石矗立,藤樹交錯,點點鴉群尤似飛渡關山淒厲的叫著消失在雲山之中。

隨著鴉群的沖天飛去,突見自林中四面八方的圍過來二十多個青巾包頭的土匪,一個個看去,猶如凶神惡煞,明顯晃的砍刀,掄的“咻咻”響,而刀聲中雜著喝罵∶“奶奶的,全都給老子站住!”

“站住!聽到沒有。”另一個掄刀擋住前面一個面帶驚楞的捕快,因為那捕快正要過去向喝罵的那個狀如李逵的大漢走去呢!

只見那人雙手握緊一雙板斧,咬牙切齒的指著一名捕快叫罵道:

“奶奶的,今天你們誰是頭兒,快些過來給老子說個明白,要不然今天全得把命留下來!”

前面一個捕快,把馬韁遞在一旁那人手上,自己早走向黑個子面前,抱拳道:

“老兄,咱們雙方不是言明,你們不能露面嗎,你們這一敞明,我們就難以收拾了,需知……”

他話未說完,就聽“啪”的一聲,一個大嘴巴子,打得這捕快猛的一個大旋身,就差沒有摔在地上。

一手捂住醬紅的臉,捕快極目怒瞪著另一個拎著鬼頭刀的細高個頭,道:

“你怎麼打人?”

手持雙斧的黑大漢板斧一揚,道:

“你們昨日殺了人,今日還敢大敞步的走來這老虎口,好小子和稀泥和到老子們的頭上了。”

捕快一聽十分迷惘的道:

“老兄,你說我們殺了人?”

兩隻板斧一緊,粗黑的鬍子中間大酒糟鼻似要扭動的掉下來,咬著牙,道:

“孃的,還想在我李飛虎面前來個一推六二五啊!昨日雷一霸八個人沒有一個活的,整個老虎口方圓十里內我們全找遍了,除了你們那幫人之外,就沒有別的人,不是你們乾的又是誰?”

捕快搖手道:

“不對不對,昨日四個回去後還有說有笑,從沒有人提過殺人之事,連一眾客旅也都是笑嘻嘻的,我看你們準定是誤會了,再說如果我們耍陰險殺了你們雷頭目,怎敢今天仍是老規矩的四個人送到虎口來?”

李飛虎道:

“這就是你們厲害的地方,殺了我們的人還要裝做不知,真想拿爺當驢了。”

一旁的拎著鬼頭刀細高個怒道:

“李爺,別同他嚕嗦了,動手吧!”

那捕快忙回頭對後面的兩個捕快叫道:

“把銀子拿過來呀!”

只見一個捕快跑步過來,布包交在那人手上。

掂了掂包袱,捕快笑對李飛虎道:

“今天人頭七十個,聽你說雷頭目幾個被害,說實在的我們也覺著十分難過,這麼辦,今日收入全送給各位,也算是我們一點心意,等過午回頭來的收入也全送上……”

他話未說完呢,一隻託銀子的手還在中途,突然流燦冷焰暴現如電,“卡”的一聲,板斧已自那捕快的左手託銀子的手掌閃過,銀子劈了一地,而銀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