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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著青色紗衣的少年輕飄飄的側跪在視窗,恭恭敬敬的雙手奉上一個錦盒,道:“我家洛主子吩咐送給敏敏姑娘的,還請笑納。”
洛城給的?還是洛川?昨晚懸崖上的一幕陡然浮現在腦海裡,我……好像當時說了挺過分的話……爬下床來光腳走到視窗,我猶豫的伸手接過錦盒,小聲問道:“你家主子還好吧?”
那少年頭也不抬,就勢做了個揖就消失在視窗,搞得我一陣尷尬。撇撇嘴開啟錦盒,紅色的絲絨上靜靜地躺著一黑一黃兩顆珠子,黑色的珠子上有隱隱的金絲一般的裂紋,淡金色珠子上的裂紋則是黑色的,有點像是現代的一種發晶,但隨著角度的變化鴿蛋大小的珠子上還有光華縈繞,很是美麗。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古時認為天是黑的地是黃的。心念一動,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渾天珠?那另一顆又是怎麼回事?
一側頭瞥見絲絨下還有一封信,信角上清風道骨的一個城字,我忽然覺得一陣胸悶氣短。再看信中並無任何道別的內容,只有一首小詞,歐陽修的浪淘沙,當年我寫給洛城的,想不到他還留著……如今再看那最後一句話,只覺得刺目的悲傷!遙看窗外落日餘暉,反射在珠子上形成憂鬱而略帶殘忍的光環……再想到洛城在雨中看著我的墨一般的眼神,一時間心中五味混雜,難過不已。
正站在那裡長吁短嘆,面前的窗戶忽然就灰飛煙滅了!白毛一身黑衣像天神一樣站在我面前……為什麼大家都放著門不用喜歡走窗戶呢?
“幹什麼呢?光著腳不冷啊?”白毛一邊摘下面具一邊發出斥責性的疑問。
第一次跟他面對面地站直了仔細觀察,發現自己竟然只到這廝的胸口!他有一米八五以上吧?北方男人果然比較高大!目光漸漸上移,爬過他流線漂亮的肩頸,嗯,雖然是少數民族,卻沒有帶著一堆叮噹作響的奇怪首飾呢,說起來這傢伙的扮相一向簡潔,可能是本身長得就夠華麗了吧?跟過兒一樣總穿黑色的衣服,不過面板白皙的過兒穿著沒有任何花紋的黑衣感覺如同暗夜流光,而他的黑衣上總是隱現著張揚的圖騰般的花紋,映襯著蜜色的肌膚,銀色的短髮,野性十足,氣勢囂張!跟他那雙擱到現代絕對另類找抽欠揍的金色眸子還真是絕配!
我正沉浸在藝術美學欣賞中呢,久久得不到回應不算還被我像探照燈一樣上下掃描的白毛不耐煩了,兩手穿過我的胳膊下把我舉起來,抖毛巾一樣抖落了幾下,塞在懷裡在椅子上坐下來,兩隻溫暖的大手包著我冰涼的腳丫,只說了句“今晚動身北上”就疲倦的靠在我的頸窩裡開始打瞌睡。
白毛沒問我手裡的錦盒是怎麼回事,也沒告訴我他去幹嘛了,可是他靠著我輕輕打著瞌睡的小動作讓我感到一種信賴,於是索性也不去追問他身上濃重的血腥氣是哪來的了,只微抬手幫他擦掉了耳後不小心濺上的一小塊血跡,就老老實實的靠在他懷裡開始發呆。
房間裡昏昏暗暗,腳又被他捂得很暖和,受到他的感染,我也瞌睡了起來,只是這次,再也不覺得四周冷清悲涼了。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確切位置,只知道肯定不是在西臺城了。然而當天晚上,大狐狸的戒嚴令就到了。連我的畫像都貼到了城牆上,不過沒有白毛的,不知道是因為見過他的相貌的人都死了還是因為是鄰國的王室涉及政治關係。不過話說回來,古代畫匠的寫實水平,還真是……不敢恭維……當我朝著紙上那扭曲的臉張牙舞爪的撲上去時,白毛強忍著笑把我拉了回來,塞進麻袋裡扛著竄出城牆……(白毛,你的運輸方式也實在………_…)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初小桃“留於四殿下身旁本是自願,敏敏莫要再因此受制”的一番話給我吃下了定心丸(番外裡會作說明di~),比起乖乖回狐狸身旁結束麻煩,我更沉迷於跟著白毛巧奔妙逃的這場獵人遊戲裡。如果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