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爾,怒道:“你都聽到什麼了!”

雖然格慕羅一臉的憤怒,但是熟悉他的納迪爾卻聽出了格慕羅語氣中的心虛,忍不住微微一笑,卻見到格慕羅的雙眼睜得更大了,彷彿被激怒了的公牛。

“沒什麼,只有一些什麼‘騙子’啊、‘該死的’,‘不要離開我’啊之類的”並不是為了激怒格慕羅而來的納迪爾適時地停止了那容易引起人誤會的笑容,臉色一正,卻讓格慕羅看得一怔,下意識地收起了怒火,等待著納迪爾未完的話語。

輕輕一嘆,納迪爾臉上露出的無奈引起格慕羅的一陣共鳴,眼前這個過去的對手此刻看來與自己竟是如此的相似,格慕羅下意識地跟著重重一嘆,輕輕地拍了拍納迪爾的肩膀,旋即反應過來,手略有些尷尬地微微一頓,旋即又輕輕拍了拍,這才收了回來,眼中卻流過一抹無法掩飾的落寞。

“納迪爾,你來我這裡做什麼?”雖是幾乎同樣的問話,但是格慕羅的語氣比之剛才已經緩和了許多,微微地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微微一頓,繼續說道,“最近這麼亂,你怎麼沒有守在小姐的身旁?”

納迪爾心中微動,臉上露出一個深深的苦笑,彷彿有些無奈地說道:“需要嗎?小姐她忙著陪伴在那個人的身邊寸步不離地照顧他,而現在他既然已經醒來了,又哪裡還需要我們?”

格慕羅身軀微震,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自嘲地道:“恐怕我們去的話還更會惹人厭憎呢!”

納迪爾嘴角微動,心中的笑意幾乎無法掩飾,只是他久經訓練,旋即反應過來,那抹微笑未露便已經斂去,旋即浮起的是彷彿證明格慕羅自嘲的苦笑。

“嘭!”隨手抄起未空的酒瓶,猛地灌了一口,任那冰冷的液體滑落嘴角,浸溼胸膛,旋即重重地敲在桌上,隨手拭去口邊的酒漬,格慕羅的雙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不要喝了。”納迪爾劈手奪過了格慕羅手中的酒瓶,眉頭微皺,說道,“喝再多又有什麼用!難道她會多看你一眼嗎?撐死了不過世界上多隻醉貓而已。”

“你、你勸我?你這是在勸我?!”看了看納迪爾,格慕羅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旋即突然開口大笑起來,瘋狂地大笑著,笑得前俯後仰,全身劇烈的顫動著,笑得連眼角,都流下了淚水。

納迪爾冷冷地看著,沒有半分反應,就彷彿看著路邊表演的猴子,目光中充滿了說不出的譏誚,沒有說話,更沒有反駁,冷冷的,如同他唇邊的微笑和格慕羅眼角的淚水。

格慕羅抱著頭,卻不是因為狂笑,而是掩飾自己流滿了淚的臉,卻無法瞞過早已看透一切的納迪爾,一如他眼底深處始終不去的冰冷。

“是啊,你是在勸我我已經淪落到被曾經的對手可憐的程度了嗎?哈哈,哈哈哈哈”隨手奪回,狂灌,仰天,狂笑,卻更似嗚咽,空氣中徘徊著,曾經的驕傲,滿地的酒氣,和哭泣的大笑。

“懦夫!”納迪爾冷冷地,沒有帶任何貶意地輕輕地吐出對過往對手的評價。

被自己視為對手的人的蔑視比起肆意的辱罵更讓格慕羅惱怒,騰地站起,格慕羅雙眼中冒出的怒火熾烈地幾乎要將納迪爾給整個兒蒸發了。納迪爾高高地抬起下巴,居高臨下的眼角餘光輕輕地掃了掃格慕羅,滿臉的不屑。

“別以為跟你好好地說了幾句話,你便可以作威作福了!你這混蛋!”格慕羅抓起納迪爾的衣領,幾乎要將他提了起來,怒瞪著納迪爾,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納迪爾沒有反抗,此刻酒醉方醒的格慕羅連腳步都有些虛浮,若是納迪爾想反抗的話,格慕羅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更何況,納迪爾原本就不比他弱!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難道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