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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可能的。她太善於偽裝,做一朵白蓮花,其實比想象中更艱難。撕破了這層面具,她又該如何自處。
各個都如狼似虎,巴不得她跳進萬劫不復之中。
齊燦燦這一覺似乎睡得有些長,沈思勳臉上帶著疲憊,看模樣應該站了很久。
她稍稍動了動身子,可卻覺著萬分痛苦。像是被車子碾壓過一般。
“我沒事了,你去睡會兒吧。”
她下意識地轉開了這惱人的話題,此時此刻,她不想與沈思勳爭吵。她一直提醒這自己,初衷到底是什麼。她儼然沒了退路,現實不允許她再走錯一步。
沈思勳垂眸看著床上的齊燦燦,她臉色緋紅,插著針頭的手上能看到細細的血管。
數秒後,他踏著沉重的步子,棲身靠近了齊燦燦。他抬手撩開了她額前的碎髮,用額頭抵在她的額上。語氣一如往日般溫和。
“退燒了。”
隨即他拿起床邊桌上的棉籤,按壓在齊燦燦的手背上,將針頭拔了出來。他特別耐心地等著血止住之後才鬆開了手。
丟掉棉籤後,他手掌攤開伸在了她的面前,薄唇輕啟,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給我。”
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
齊燦燦頓了頓,抿著唇一言未發,過了許久才將刀片放到了他的手心之中。刀尖上的血早已幹了,影影約約還能聞到血腥味。沈思勳從來沒想過,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說到底,他並不希望她傷害自己。他從前一直覺著自己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犧牲任何一個人,披著冷漠的外套,他在國外孤單行走了數年。
再次回到連城,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別再這樣,肉長在自己身上,沒人會替你心疼。昨晚的事情,忘了吧。”
一句忘了吧,便能洗淨她所有的屈辱嗎。
“我急性一直很差,只是你希望看到什麼?”
齊燦燦薄涼一笑,目光直直地盯著他的側臉。對於沈思勳,她也算了解了一二。他確實不似面上溫良,他決定的事情似乎沒人可以動搖。他一直很執著。只是偽裝自己什麼都不在乎。她不敢想象,如果唐紀修沒有突然出現,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先不說其他人,劉慧茹第一個不會放過她。那是她捧在手心中的至寶,怎麼會讓齊燦燦玷汙了。說到底齊燦燦只是個地位極低的養女,誰都怕與她沾染上任何關係。
“你肯定很失望吧,可惜你真的猜錯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唐清明的,你也許很驚訝。我為什麼會知道是你做的。其實道理很簡單,這個世上,除了你沒人會懷疑我和唐清明。”
齊燦燦覺著他是可笑的,沈思勳覺著她心思縝密,貌似看透了一切,其實她也是雲裡霧裡。那杯酒,喝了是傷身,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定然不會拿孩子做賭注。她想過不如把事情說直白,她也不用從別人口中得知他的過往。可她明白,沈思勳如果想說,早就會告訴她。
“他是真的把我當做小姑,他沒那麼複雜。思勳,你說過你會信任我,可你做的一切並非你口中說的那樣。”
然,齊燦燦不想把唐清明牽扯進這複雜的關係網中。齊燦燦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畢竟以唐清明的戰鬥力,真的不如他們的小指頭。她現在是看得明明白白,只要唐清明在,所有的事只會越來越糟。他完全是在幫倒忙,且齊燦燦不能明說。那感覺簡直難受死了,就像一口氣憋在喉嚨裡,吐不出咽不進。
沈思勳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齊燦燦的口氣很明顯在維護唐清明。他再次接近她,低低地說道。
“不是我。”
他閉了閉眼睛,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做這種別人聽了也不會相信的解釋。似乎是真的有些累,沈思勳繞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