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匆匆上了白馬寺,躲在一旁整理了衣服正要去廂房,瞧著文琬的聲音朝後面走去,她微微皺了皺眉,對乳母道“乳母你先去廂房,我等會過去!”

“小姐,人多眼雜,還是讓奴婢跟著吧!”乳母不放心,若是她家小姐也遇見了那些流裡流氣的漢子,可不吃虧了。

陶若知道她的心思,道“無事,這裡是寺院,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你先去廂房吧!”說罷不理會乳母,徑直穿過月門而去。

目光追隨著走在前面的兩人,紫鵑扶著她而去,怕被發現,她小心翼翼,不遠不及的跟著,瞧著她們進了一處園子,紫鵑守在門口根本看不見裡面的情況,目光一掃,她繞過紫鵑的目光走到另一邊,趴在牆壁的窗花上,瞧著站在竹亭裡的兩人。

離得不遠,隱約可聞他們的說話聲。

司馬玦道“王小姐請坐。”

陶若瞧著文琬有些拘謹的點點頭,在他對面坐下,陶若不由支著耳朵聽他們對話,想知道文琬會對她說什麼。雖然知道聽壁腳不好,可她還是捨不得離開。

等了一會兒,文琬的耳朵根子都紅了,她才顫抖著嗓音道“今日,今日請司馬公子過來,是有一事,有一事相問。”

司馬玦瞧著她通紅的臉,以及嬌羞的神情,頓時有些疼痛,他可不是懵懂不知的少年郎,瞧著她這模樣,他大概猜到了什麼,道“王小姐客氣了,其實不用如此大費周章,有事直接說一聲就行了,以後若是王小姐飛上枝頭,還望王小姐多多關照了!”

文琬聽著心中一痛,聽他的口氣似乎希望她進宮,可她不願意。被他這樣一說,文琬又不知道她要如何開口了。

而一牆之隔的陶若覺得這個司馬玦太狡猾了,明知她的心思,還出言提醒,提醒她是要進宮的人,不要說出,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

可文琬明顯沒聽出他話中的意思,陶若瞧著她從袖子裡掏出那個香囊,想看仔細,又怕被發現,只得蹲下去支著耳朵聽著,就算不道德也就算了,她很好奇他們會如何解決。

文琬抓著香囊掙扎了一下退了出去,放在司馬玦面前,司馬玦看著並蒂蓮的香囊,頓時驚愕了,他倒是沒想到眼前的閨閣小姐,有如此讓人驚訝的舉動。

而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她道“司馬公子,小女子知道很唐突,也很失禮,可小女子確實傾慕於你,若是公子同樣傾慕,請公子帶小女子走!”

帶她走?陶若捂著最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文琬這是想和他私奔嗎?文琬,你太傻了,就算私奔也逃不了命運的,你註定要進宮,誰都不能改變。

司馬玦明顯被嚇住了,怔怔的看著眼前,一雙眼眸黑亮,漲紅臉頰的人,文琬以為自己表達不清楚,強調道“請你帶我走!”

司馬玦看了看天空,目光落在她身上,把香囊推回去,道“王小姐,本公子不知道你說什麼,王小姐還是回去吧!離開久了她們會擔心的。”

聞言,心中一沉,文琬失望不已,道“司馬公子,難道你不願意帶我走?”

司馬玦面無表情的盯著她,道“本公子與王小姐無親無故,為何要帶你走,再說了,王小姐可是待選之人,本公子沒那個膽子敢帶著王小姐離開,王小姐還是不要說胡話了,回去吧,若是被人瞧見與本公子見面恐怕有損王小姐閨譽。”

文琬聽明白他的意思,她做了多大的決定才說出讓他帶著她走,可他並不答應,文琬只覺得一腔熱血被澆滅,更多的是心痛,他並不傾慕自己,在他心中只是無親無故的人。想著,她覺得像是被刀紮了一般的疼痛,頓時在他面前無地自容,滿臉的淚水,抓著香囊扭頭就走,走了兩步,她提著裙襬不顧禮儀的跑了出去。

紫鵑見狀看了看竹亭中的人,下一刻追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