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她笑了一下“她還是進門了,真可笑,真可笑,我這都是做的什麼事,都是徒勞都是徒勞。”

“小姐,別說了。他們成親是他們的事,與小姐無關,小姐還是好好的活著,以後總會想開的。”乳母撫摸著她的頭,道“小姐會有一個好歸宿的,夫人不會把小姐留在府上一輩子的,只要小姐乖乖的。”

陶若不語,聽著喜樂,她的心一直往下沉,往下沉,她的好歸宿在哪?註定了是錢生,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改變不了。

她連司馬家都送了信,可他們一直沒回復,她最後一點希望都沒了。她以後該怎麼辦?王夫人一定會把她嫁給錢生的。

她不會答應的,她要離開,既然他已經不要她了,她也不會再次賠上一生。生無可戀不可怕,可怕的是看著噩夢發生。

前院熱鬧不已,王恆之揹著新娘跨火盆進門,和謝清霞拜天地,夫妻對拜,在親戚朋友,家人的見證下,他拉著謝清霞進了新房,新房不在恆園,而是東邊的另一個園子,比恆園還大。

王恆之還要出門招待客人,他和清霞在新房裡坐帳坐了大概半個時辰,喜娘把他請出去,王恆之如釋重負的出了新房,偏頭看向紅蕪園的方向,神情莫測,心中隱隱作疼。

他站了一會兒離開,一杯一杯和客人們喝酒說話,聽著祝福的話,他笑了,笑得很苦澀,很心酸。

夜幕緩緩降臨,王恆之卻醉了好幾次,吐了好幾次,王夫人瞧著他不對勁,讓管家好生瞧著。免得洞房都入不了,那就讓人笑話了。

紅燭高燒,謝清霞聽著外面熱鬧的聲音,再聽著雪霽說天黑了下來,她越來越緊張心慌,雪霽把打探到的事情說給她聽,說是陶若如今被關在紅蕪園,就是他們成親都沒讓出來。

謝清霞聽著冷笑,礙於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要注意言辭,否則她真想好好的咒罵幾句。

感覺外面似乎有人走來了,謝清霞連忙端坐好,門很快被推開,王恆之被管家扶著進屋,喜娘尾隨而來,桌上擺著合巹酒,擺著餃子,擺著秤桿。

管家拿著秤桿給塞給王恆之他們便說著喜慶的話退了出去,王恆之看了一眼坐在喜床上的人,一步一步走近,拿著秤桿掀開遮擋她容顏的紅蓋頭。

謝清霞嬌羞的隨著蓋頭的掀開,紅著臉頰,抬頭看著站在眼前清瘦的身影,儘管穿著新郎袍,她還是覺得多日不見,他清減了許多。

可這些都在看見他臉上掛著的笑時,她震住了。王恆之卻是伸手把她抱著,閉眼枕在她肩上,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這麼親密,謝清霞心亂如麻,僵著身子不敢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看著桌上的東西,知道他們還有禮儀沒做完,美滋滋的推了推他道“表哥,我們還沒喝合巹酒呢!“

王恆之醉眼迷濛的皺了皺眉,捧著她的臉看了看,覺得有兩張臉在眼前晃啊晃的。溫熱的氣息撲在謝清霞臉上,看著近在此尺的人,她全身發軟發燙。

他看了好一會兒,含笑起身,搖搖晃晃的去端酒杯,謝清霞怕被他摔了,連忙上前,接過他手中的酒杯,含羞帶怯的與他手臂相交,喝著合巹酒。

喝了酒,王恆之端著餃子餵給她吃,謝清霞知道是什麼意思,咬了一口說了一個“生”字,臉頰緋紅,耳根子發燙。看著他把一碟子的生餃子都夾著讓她咬了一口,她心裡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又是喜悅又是驚訝。

禮成之後,謝清霞開啟們,王夫人含笑進來,讓小廝扶著王恆之去沐浴更衣,她拉著謝清霞的手,塞了一個紅包給她,兩人說著體己話,謝清霞聽得面紅耳赤的點點頭。

王夫人說了好些話才讓她去清洗,謝清霞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她把自己清洗得乾乾淨淨,雪霽在沐浴的水裡塞了不小花瓣,聞起來香噴噴的。

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