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淵源,才智超群外,個人的靈動機變才是最根本的原因,然而他今天面對凌雲飛開口不知,閉口沒聽過,再心思敏捷也是無用武之地,心中著實有些氣惱。

“‘大龍捲’真的是你自創的嗎?”雲鵬不甘心之下,又問了一遍。

“記得我曾向令愛說過,我的行功運氣之法來自一本殘破不全的練功圖譜,是我從父親亂七八糟的書堆中找到的。至於拳腳招式,全是我自已胡亂拼湊而來,從沒人教給我過一招兩式,又哪裡會使什麼‘大龍捲’。”

雲鵬在凌雲飛說話時,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同時運轉全身功力感知他語氣的變化,心跳頻率的波動,令他失望的是:凌雲飛神色如常,心跳平穩,語氣沉緩。

“看來他講的要麼是實話,要不就是經過千錘百煉的謊話。以自已的身份武功,他難道會以為自己是垂涎‘大龍捲’的密籍不成?想來他不會這樣蠢吧,按理說他應該已感覺到雲家與凌家頗有淵源。承認是凌夢玄的後人,便等於和雲家拉上了關係,對他有百利而無一害,何樂而不為呢。由此看來,這人還是條漢子,有幾分血性。”

“請問令尊臺甫,所從何事?”

“父親名元,一個屢試不弟的窮秀才。”

雲鵬的眼睛有一瞬間的閃亮,接著問道:“他會武功嗎?你可曾聽說過凌治方其人?”

凌雲飛勉強壓下性子,耐心答道:“我父親對武功深惡痛絕,常言會武者往往恃強凌弱,與強梁無異,根本不屑學武,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抬眼看了看雲鵬,凌雲飛又道:“凌治方乃我睿麗王朝兵部尚書,天下有名的大將,我怎會不知。”

“凌治方是凌夢玄的嫡孫,這一點你恐怕不知道吧。你可曾聽你父親提起過凌方其人?”

凌雲飛搖搖頭。心中卻起波濤,“父親凌元,與凌方只一字之差,方元,看來這凌治方與自已大概是兄弟了。”

雲鵬至此已完全可以肯定凌雲飛是凌夢玄的後人,這也算是此行的一個收穫吧。但他還是有些不死心,懷著一絲僥倖的心理又追問了一句:“你父母現居何處?可否去你家拜訪?”

凌雲飛直直盯視雲鵬半晌,沉默不言。

“老弟有何難言之隱?為何不說話?”雲鵬對凌雲飛的不愉之色宛若未見。

“我父母已去逝多年,家?哪裡還有家,早被我一把火燒光了。”

雲鵬至此完全死了心。

他站起身形,又將凌雲飛細細打量一番,抬手拍了拍凌雲飛的肩頭。他明明站在凌雲飛的對面,與凌雲飛隔著一張桌子,然而凌雲飛只覺眼前一花,雲鵬已到了他的身邊,待他肩頭有了感覺,雲鵬早負手而立,微含笑意地看著他。

這等身手,這份快捷,讓凌雲飛瞠目結舌,實不知說什麼好。二十多年前,他似乎還能與雲鵬支上兩招,如今看來怕是一招也擋不住了,想不到他的武功進步到這種地步。奚蹟言的武功他是見識過了,那真是高山仰止,這雲鵬與奚蹟言齊名,看來他的武功似乎比奚蹟言猶有過之,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老弟以後如有礙難之事,儘管到雲府找我,我定會全力而為。”

老朽改作了我,似乎在提醒著凌雲飛什麼,說這話時,彷彿不經意間,眼光往後一瞥,。

因為雲鵬動作細微,凌雲飛也沒在意,只是點頭稱謝。

看著雲鵬的背影消失,凌雲飛只覺一顆心空蕩蕩的,幾分失落,幾分惆悵。“他是雲忌弱的父親,他提醒我與他同輩,定是叫自已注意身分。如此看來,雲忌若對自已還是有幾分好感的,否則這老傢伙也不會隱隱暗示什麼。”

猛然耳朵一陣劇痛,耳際傳來幾聲嬌嗔:“看你神不守舍的,想什麼呢?人家叫你半天了,你都不理,是不是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