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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良言。該做的我們已經做了,我們對得起他!”
“對得起他?你別忘了,他是君,我們是臣,你既已起謀逆之心,說得再是冠冕堂皇,受傷害的總會是他這個皇帝,我們對他不起。”燕兆男雙目一張,顯然對燕驥遙的話不太贊成。
“既然你這樣說,那是根本不贊成我的提議了。那好,我成全你。你把我綁入宮中,送給燕子,可算是大功一件。”燕驥遙雙手一背,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勢。
“我是那樣的人嗎?”燕兆男淡淡道,“我知道你看著天下亂糟糟的情況,心急心焦,恨皇帝不爭氣。你恨鐵不成鋼,全是為天下著想,即使有錯,那也是方式不對,我又怎會怪你?但是我想說,只要我們還有一線希望勸他改過,就不能放棄。你說的那步棋,能不下就不下。朝庭發生內耗,總會元氣大傷的,而幾乎體無完膚的朝庭,經不起大折騰了。”燕兆男經過一番考慮,顯然已將厲害得失看得非常清楚,說出的話在情在理。
“你總是對的。好吧,今天你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咱們就再等等看。”燕驥遙臉上的失望一閃即逝,說話時神色甚是平和。
“你能想開那是最好。”燕兆男聽聞燕驥遙放下了屠刀,大感欣慰,“我們兄弟好久沒見了,今天要好好聚一聚,喝他幾杯。來人那,弄幾個小菜。”
燕兆男以死勸諫,果然如燕驥遙所料,碰了一鼻子灰,被純宗皇帝罵了個狗血噴頭。幸好,皇帝還未糊塗到頂,知道燕兆男目前還是他身前的一堵牆,遮風擋雨還少不了他,拆不得,否則他豈能容燕兆男在他面前說三道四,對他指手劃腳。
燕兆男再一次悻悻而回。這已是他多少次勸諫皇帝,又多少次被皇帝用冷言冷語擋了回來,恐怕燕兆男自己都說不清了,他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然而事情遠未結束。
過了幾天,幾個忠直的御使聯名上書,要求皇帝廢除紙鈔,重新起用凌治方,結果他們遠不如燕驥遠、燕兆男幸遠,為首的兩人被斬首抄家,餘者免官發配。自睿麗王朝開國之初,就定下御使聞風言事,勸諫無罪的規定,然而到了純宗皇帝這裡,這些規定全成了擺設。
未過多久,開國名將秦動雲的嫡系子孫,駙馬爺秦劍民之父左都御使秦甬祥仿效古人抬棺進諫,犯上直陳,觸了燕子的龍鬚。盛怒之下,純宗皇帝將這位親家,投入了天牢。秦甬祥是當世大儒,學問忠直名聲震天下,純宗皇帝一向對他甚是敬重,這次因為他阻礙皇帝發財,終於被皇帝冠上了沽名掉譽,假道學,偽君子的頭銜。
文淵閣大學士仇百川,工部尚書陸安泰皆是天下名士,又都是秦甬祥的至交,自是不能任秦甬祥蒙受不白之冤,兩人上殿為秦甬祥求情,每人被罰俸三年,屁股被打了二十大板。皇帝打大臣的板子,古來罕見,想來是這兩人的行為把純宗皇帝氣糊塗了。
皇帝衝動之下,褻瀆天下名士,一下子幾乎得罪了全天下的讀書人。
燕紀香跌座蒲團上,雙眼微閉,靜靜地聽無為道長講述道家經要。
無為道長看著燕紀香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樣,雖然嘴上說個不停,心中卻是暗暗嘆息。
“施主塵緣未淨,卻整日耽擱在道家的清靜無為之中,貧道思來思去,還想再奉勸你一句,‘大道在天,小道在心’,只要你心中有道,又何必執著於這等形勢。”無為道長將一段“道德經”講完,看著面前雍容華貴的燕紀香,溫聲相勸。
“天生萬物,道出萬法,萬法皆歸於一元。形勢是什麼,只不過是人心的表象罷了,道長又何必執著呢?”
無為道長笑了起來,雙手合什,唸了一聲無量天尊,始道:“一元復始,而後化萬元永珍。這熙熙攘攘的大千世界是個萬花筒,你隨意拈出一枝,那都是一種緣份,一種心情。天下亂象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