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天雷屁股剛剛坐穩,氣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急急追問道:“老弟對這次大戰,心中是不是已有了成算?趕快說出來,讓我們兄弟幫你伸量伸量。”

凌雲飛微微一笑,說道:“我讓人叫你們來,是有兩件事要和你們商量一下。”

“那你就快說吧,我們洗耳恭聽。”

“你們二位與印寂之接觸較多,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凌雲飛似乎不經意地問道。

天雷愣了愣,疑惑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他成了我們的人,我總得了解一下他的詳細情況,才好量才使用吧。”

“原來就為這個呀!”天雷釋然,他稍稍偏過頭,想了想,說道:“印寂之此人聰明機警,剛烈果斷,兼能體諒手下人疾苦,應該算是一位難得的將才。說句老實話,我覺得我不如他。”天雷為了增加說服力,源源本本將印寂之反叛投靠的原因經過又講述了一遍。

“這些情況,你向印寂之的手下求證過嗎?”凌雲飛想了想,問道。

“當然求證過!這還是熊適履提醒我做的———事實就是如此。”天雷答道,他眨眨眼睛,好象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疑道:“老弟,放著大事不說,你老問印寂之幹什麼?你是不是懷疑他有什麼問題?”

凌雲飛眉毛一挑,將曲端所說的情況講述出來,末了,他說道:“我當然希望這件事不是真的。要是沒有即將到來的大戰,我們有充裕的時間調查這件事,自然可以慢慢來。然而在目前的情況下,我們誰也不敢保證印寂之百分之百沒有問題,若是出了丁點差錯,情況可就嚴重了。”

“我敢以人格擔保,印寂之絕對不會背叛我們。”天雷狠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大哥,你不要激動好不好?好好坐著成不成?”狂風瞪著天雷,冷冷地說道,“凌老弟並沒有把話說死嗎。我們大家當然都盼著他不會變節,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嗎,提前做些準備,既是對我們大家負責,也是對印寂之負責,又有什麼不好?所謂真金不怕火煉,只要他印寂之在這場戰役中,奮勇殺敵,不搞小動作,嫌疑就自動解除了,日後你們還是好兄弟。”

天雷悻悻的坐下,嘆道:“好吧,聽你們的。”

“我要說的第二件事就是想與你們二位商量一下這場仗該怎麼打?”凌雲飛話題一轉,說出了第二件事。

“大哥,你說吧。”狂風看了凌雲飛一眼,向天雷說道。

天雷似乎還沒有從印寂之的事情中緩過神來,愣愣問道:“你讓我說什麼?”

狂風搖頭一笑,說道:“還是由我來說吧。凌老弟,我們兄弟經過慎重考慮,認為在目前的形勢下,依託堅城厚牆,全力防守,不失為上上之策。”狂風緊緊盯著凌雲飛,又補充說道:“當然這樣一來,陵水、花城方面我們就幫不上忙了,只能全靠姚本章他們自己了。”

“我已與本章說好,西川方面的來敵全交給他了,不用你們管。你們兄弟全心全意打好昭寧這一仗就行了。”凌雲飛雙目一挑,又道:“你們這裡是主戰場,只要你們能打贏,即使昭寧西部五縣全丟了,我們也是勝了。你們二位不知是否明白我的意思?———我們是要打贏戰爭,而不是與敵人打持久戰。因為我們畢竟力量有限,打不起消耗仗。”

看到凌雲飛沉肅的面容,說話一板一眼,天雷、狂風生起一種陌生的感覺,一時之間都有些不適應。

“老弟,你的意思是不贊成我們採取固守的策略了?”天雷不自覺繃緊了臉,沉聲問道。

“請問天雷兄,城中存糧多少?”凌雲飛不答反問。

“大概能滿足一個月之需。”

“假設我們能堅守一個月,那一個月之後,你們是否有把握將敵人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