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還有第三種理解,那就是,生命的意義。

劍牢,永遠是最為安靜的地方,也是最孤獨的場所之一。很多人,喜歡陶醉在孤獨之中,而龐子林剛好是其中的一個。

月色下的角落,總會有他那道時隱時現的身影,和他的“朋友”一起,寂寞的惆悵。每每這樣,他都會不禁嘆道∶

明月幾時有?誰知古人憂。

把酒傾碎夢,悲歡盡離愁。

悽然不知味,東去水更流。

夜盡空懷隱,攬月道歸舟…

有人說,一樣東西接觸久了,你就不想離開它,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個人的習慣,而夜色下的自己,或許,就是龐子林的習慣。

(二)“咔”

通往劍牢的鐵門發出了一聲微顫。龐子林聽到了響動,卻沒有作出任何的回應。

誰來了?為什麼而來?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況且,他也並不想知道那些。

“鐙,鐙…”

一陣陣零碎的腳步聲從劍牢響起,並很快擴向四周。龐子林沒有去看,但他卻聽的出,來的是兩個人,而且,來的人裡面,並沒有東方鈺。

劍牢暗處,漸漸現出了兩道人影。透過那縷微弱的光,方才知道這二人這是東方雪和曲默平。

二人行至龐子林牢門前方,這才停下腳步。東方雪向牢內,仔細審視著龐子林,就是那一刻的交流,她只覺得眼前是一副冰冷的面龐,看著他的眼神,時間久了,自己竟也會莫名的陷入憂傷,為什麼一個人的眼神會有如此攝人靈魂的憂傷感?東方雪找不到可以回答這種感覺的答案,或許就連龐子林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曲默平向牢內仔細的打量著這個被東方鈺如此誇耀的年輕人,眼神之中更散發著一種陰森的犀利,若有若無,時隱時現,龐子林在他的心裡,究竟代表著什麼?沒有人知道。

龐子林望著牢外的二人,冷冷的笑了笑,但是始終沒有吭聲,眼神冷冰冰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曲默平道∶“在劍牢裡,你笑什麼?”

龐子林道∶“一個人笑,或許可以有千百萬種理由,但在我看來,笑根本不需要理由,它只是我從血色殘陽裡走出的一種再簡單不過的習慣。”

曲默平嘲道∶“呵呵,習慣?說得好,可笑的人,可笑的刀。”

“彎刀”

這兩個字,在他敗給龐子林後,再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而他的老朋友,那柄彎刀此時究竟在哪兒,他並不知情。自從那柄刀在落地的那一刻起,似乎就預言了別離…

龐子林沉默著,半響一句話也沒有說,一個人,愣愣的看著牢房的鐵欄杆,久久的陷入了空寂。

東方雪看著眼前這個冰冷的年輕人,只是以為曲默平剛剛說的話略微重了些,向前道∶“你不必將我師兄的話放在心上,他是無心的。爹今天和我們說了關於你的事情,所以我們過來看看。”

龐子林沉默片刻,道∶“爹?你是東方鈺的女兒?”

東方雪“嗯”的點了一下頭,龐子林道∶“你們只是來看完嗎?正道之人,做事從不會這般乾淨利落,尤其是在自命俠義的地方。”

曲默平冷道∶“那麼你以為如何呢?”

龐子林道∶“既然如此,你們已經達到了來的目的,現在,可以回去了。”

曲默平向東方雪道∶“師妹,我看和他根本就不必多說些什麼,他那副盛氣凌人的表情,什麼都不會說的,我們無論做什麼,都是徒勞。”

東方雪深知曲默平的話所言非虛,再說下去,也的不到任何結果,心念一轉,正要離去,曲默平跟在後面,突然,東方雪停下了腳步,曲默平一時也不知眼前的師妹有何打算,只聽東方雪道∶“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