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道友,”陌天歌的目光閃了閃,“你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尋找無憂果之事順利進行?”

凌雲鶴笑容一頓,盯著陌天歌,不言也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他轉開目光,仍然笑道:“我只能說,在我們還是同伴的期間,你是可以信任我的。”

陌天歌注意到,他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這讓她蹙了蹙眉:“凌道友為何這麼說,莫非覺得其他人不可信?”

凌雲鶴搖了搖頭,頗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說道:“秦道友,其他人可不可信,你自己知道。”

陌天歌默然。他們都是結丹修士中的佼佼者,正因為如此,不敢輕信他人,也不可輕信。

撇除凌雲飛和田之謙,天殘太神秘,楊成基太多疑,而她,則太小心翼翼。其實一個也不可信。

可凌雲鶴剛才這話,卻有將她視為可信任之人的意思。

陌天歌有些摸不準他的想法,她偏頭想了想,直接問道:“莫非你覺得我可信?”

凌雲鶴微微一笑,再次倦怠地嘆了口氣——此時此刻,他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在陌天歌面前表現出自己的疲憊。

“我會被選為九彥宗掌門候選之一,當然有些識人之明。秦道友這樣的人,可交不可欺,若是待之以禮,就會還之以禮,可若是時時提防,反倒會令道友反感。秦道友,凌某說得對不對?”

陌天歌臉上掠過驚訝。連她自己都沒有仔細想過,可凌雲鶴這般總結,她仔細想來,卻是沒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即可殺之。

看到陌天歌臉上的表情,凌雲鶴笑了,這一次的笑,不像平日那般,雖然親切卻也拒人於千里之外,帶著一點點孩子似的得意,以及沒有負擔的輕鬆自在。

“我說中了吧?”

陌天歌望著樹頂好一會兒,最後露出無奈的笑:“若是不知道,還以為凌道友與我相識已久。”

凌雲鶴臉上的笑容更大了。笑了一會兒,他說:“秦道友,為什麼你不是男子呢?”

“啊?”陌天歌不解其意。

凌雲鶴繼續道:“非是我輕視女子,實是……”

他停頓了半天,也沒說出後面的話來,不過,陌天歌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同性相交,總是比異性方便一些,也更容易引為知己。

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聶無傷來,如果不是兩人彼此對立的立場,和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也許她可以和聶無傷成為知己吧?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是否尋到了控制自身元魔之氣的方法?

“秦道友?”

“嗯?”陌天歌回過神。

凌雲鶴的視線在她繞了繞,問道:“你是在……思念別人嗎?”

“啊?”一觸到凌雲鶴的目光,陌天歌就知道他誤會了,不過,這誤會沒必要解釋,所以她預設。

看到她的神色,凌雲鶴眼中掠過一些自己也弄不清楚的失望,意識到這點,他忽然心頭一驚,他這是……

幸好,他及時聽到了陌天歌的問題:“……凌道友既會識人,那覺得其他人如何?”

凌雲鶴想了想,道:“那位楊道友,是雲飛推薦的,他本人在我們雲中結丹修士之中,也算是鼎鼎大名。莫以為他只有結丹初期,就小視於他,他身為我們雲中三大魔君之一鬼方魔君的得意弟子,資質自不必說。而且,據說鬼方魔君將他視為嫡傳弟子,所有秘術盡數相傳,只要他結成元嬰,在鬼方魔君退位之後,他就會繼承鬼方城主人的位置。”

“鬼方城?”

“哦,”凌雲鶴笑道,“我又忘了,秦道友並非雲中修士,對我雲中的修仙界不是很瞭解。他們魔修,與我們不大相同,他們更崇尚個人能力,所以,像我們這種所謂的大宗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