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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這幾個字來。
陳風看了,重重哼了一聲:“查叫天焚廟殺人,太也張狂!”
何孤單則衷心佩服的向鐵手道:“果然是一線王!”
鐵手卻滿臉肅然,轉為滿眼疑惑,仔細看那張紙,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吐出了兩個字:
“不對!”
縱橫 … 第四回 詩、屍和死、思
不對?
──不是寫明瞭查叫天殺他的嗎!?
“就是這樣才不對勁。”鐵手苦笑道,“試想,哪有被殺者明知自己將死於誰手,居然來得及寫這張紙條,卻來不及逃命的?難道戒殺已預知一線王會殺他的麼?那麼,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以叫天王這等人物,要殺戒殺和尚,居然還讓他留下如此明顯的證物,這不是……?”
陳風只想把事情簡化:“就不定,這戒殺和尚逃到這兒.情知難逃查叫天毒手,先行寫下這幾個字,藏在襟裡,讓人為他報仇,這也合理呀!”
鐵手道:“就算是,可是筆墨何來?這鐘樓上下前後可無墨跡毛筆。”
何孤單也大惑不解:“你剛才不是推測:能打出這一掌的,當世間非一線王莫屬嗎?怎麼這回倒反為他解脫了?”
鐵手搖首:“我沒有為‘叫天王’開脫。”他再追加了一句,“我從來沒有意思要為任何人開脫,我只知道:若是他無罪的,歸他無罪;若是他有罪的,一定不讓他脫罪。”
他至此不禁說出了他心裡一直以來的感慨:“可是朝廷頒佈的律法,雖然嚴密,但並不完善。有錢人和有權的人結合起來,往往就可以縱法枉法,為所欲為。論情度理,每一個涉嫌疑犯,我們都應當他是清白的,為他脫罪,如證實他無辜的,立即放了;要是確實犯罪,就決不枉縱。可是我們的辦案審理吏員,對權貴多不追究,但對平民百姓,一旦生疑,即行扣押,已當是十足的罪犯,有時不惜刑求迫供,以致屈打成招,申冤無門,這種作為真使我們執法辦案的人愧無自容的!”
然後他說:“‘老張飛’查叫天,一直隻手遮天,也無法無天,我也想教他法網難逃。但而今這罪證未免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我們也不能為一張不知事先是事後塞在這殺手的和尚懷裡的紙條,就一口咬定‘一線王’、‘老張飛’查叫天便是殺人又放火的兇徒。”
他自陳風手中接過剛給發現的紙條,動作很審慎、很緩慢,很小心翼翼,以致陳風雙手空遞了一陣子,才讓鐵手接過了那字條。
鐵手看看屍首,又看看紙條,忽然,他將紙條貼近眼前,然後“咦”了一聲。
陳風知此人年紀雖輕,但堪稱明察秋毫,即問:“怎麼了?”
鐵手的眼睛本來很大,而今卻眯成一線,視線集中於那紙條上,彷彿要把它看個透明;陳風、何孤單隻覺那字條墨跡縱橫,卻看不出什麼個所以然來。
鐵手將紙條向太陽,光線照得透紙剔指的,只聽他喃喃的道:“這紙墨跡凌亂……”
陳風也眯了眼看:“大概是死者寫時慌張,自然難免滿紙沾了不少汙跡了。
鐵手卻道:“恐怕不是。”
陳風奇道:“還有什麼?”
鐵手讓紙條更直向著陽光,使二人能將墨理紋路看得更清楚,“這紙上有些墨跡,確在寫‘查叫天殺我’時弄汙的,但有些不是。你們看,這兩行墨跡隱隱約約直續下來,各有七個字,你若仔細將之接駁起來,正是兩行詩……”
陳風、何孤單一齊失聲叫:“詩!”
他們當然不敢相信:戒殺和尚臨死還會寫詩!
“不錯,”鐵手肯定地道,”這是在死屍上找到的詩,值得咱們好好的思考思慮。”
他按字條上墨跡,以食指捺點續駁,一面漫聲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