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的感動忽然就煙消雲散了。

……

太子本來想在生辰宴之後的第二日就去請皇帝做主,把蘇家三姐兒迎進門。

可每次早朝時看皇帝怒氣衝衝,尤其對蘇大人分明嫌惡的模樣,只好又忍下來。

離朝時,已經上任的詹士府沈大人隨著太子一道離開。

沈大人自從被他的外甥女解了情蠱後,整天渾身氣爽,且家中以前抬進來的小妾院中都不去了,下衙之後就去沈那兒,一道用晚膳一道就寢,沈夫人覺得沈大人這番改變,季雲流亦是有功勞的,送到季府的禮單那叫一個長,時不時還要親自去季府串門子,以顯沈府對季雲流的看中。

沈大人瞧著太子滿臉愁容,疑惑道:“殿下昨日剛過生辰,今日便滿臉愁容,可是昨日不盡興之故?”

走了董詹士,來了個沈詹士,不過沈詹士不愧是在外頭做了多年知府的,見多識廣又謙謙有禮的沈漠威讓太子對他亦是十分敬重。

“沈詹士你有所不知,本宮便非因為昨日的宴席不盡興而如此。”太子嘆了口氣,愁容中又帶著些絲絲自豪,一臉“山月不知心底事”的架勢。

沈大人瞧著太子神色,眼眸轉動,笑道:“殿下可是在為皇上指側妃一事而愁慮?”

“沈大人竟然知曉?”太子大吃一驚,覺得自己為了三娘子的事情,竟然這般明顯,連沈詹士都瞧出他的憂愁來了。

正說著,穆王從兩人身邊拱手一禮過去了。

“誒,七哥兒!”太子連忙喚他。

玉珩轉身回來,又是拱手一禮:“太子大哥,沈大人。”

“七哥兒,”太子見到七皇子臉上透出笑容,幾步上前,欣喜道,“你午後得空與否,與本宮一道去飲幾杯茶如何?”

沈詹士瞧自家外甥女的未婚夫君,拱手行了禮,對著玉珩笑道:“穆王殿下與太子殿下兄弟情深,還需請穆王殿下為太子解憂了。”

“嗯?”玉珩瞧太子,“因何事憂愁?”

太子嘆了一聲,搭上玉珩肩膀:“這事兒,本宮確實有絲憂愁……”他見殿前臣來官往,人人見到他亦只是拱手一禮,沒有有心跟在一旁偷聽的意思,與玉珩靠近了一些,低聲道,“七哥兒,本宮愁的是父皇指側妃之事。”

玉珩瞭然道:“大哥乃東宮之主,多幾個人服侍,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也是應該。”

玉道:“這事兒我不是要反對父皇,只是本宮心中尚有有一人選,想請父皇把這人指給本宮,而然……本宮瞧著父皇這幾日總是在氣頭上的模樣,又不敢向父皇提起此事。”

玉珩聞言,挑了眉,淡淡一笑,好奇問道:“不知大哥中意的是哪家小娘子。”

本著自家兄弟,太子不隱瞞探頭輕聲道:“正是太子妃的嫡親妹妹,蘇家三娘子。”

“原來如此,”玉珩恍然所明,“大哥正是好眼光。”抱著整個蘇家一起死。

太子也是這般想的,輕笑道:“蘇三娘子對本宮一片情深,夜夜以淚洗面,本宮不可負了她。”

“大哥真是好福氣。”玉珩讚歎道。

太子越發覺得自己這個七弟實在太盡如人意,此事若是告訴了二哥兒,只怕二哥兒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必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諸如“大哥你如何得知三娘子會傾慕你,你是否真心中意蘇三娘子”之類的。

“七哥兒,就是這事兒讓本宮想了一夜未睡,你給本宮出個主意罷!”

七皇子往宮外走的腳步不停,一面走一面向著太子道:“男女之事,臣弟只對季六娘子鍾情過,臣弟有幸得了父皇的聖旨,可以與她相伴一生。這事兒,臣弟怕亦是沒有什麼主意。”

太子鍥而不捨:“七哥兒,你就想想,當初若無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