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外頭焦急的跺腳大聲哭泣,“你到底怎麼樣了?”

“六姐兒、六姐兒……她不會救我的……”

“欺人太甚!”季雲流看見金蠶體型的瞬間暴漲也怒了,就算這人負了你,當初你也是心甘情願跟著人家,搞過一次情蠱也就算了,還要人家性命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尤其還是當著自己面用這種邪術要對方的命!

不能忍!

“九娘,燃了這張道符給舅舅喝下去。”季六一手飛過去一張道符,再從荷包中掏出一幾張道符抓來一把剪刀開始剪小人,那些小人剪得粗糙,道法卻不粗糙。

很快一張又一張的小人同自己會越跳一樣向著水盆之中躍了進去。

九娘不懂道法,抓著道符完全不會憑空燃出火焰,只好藉助燭火,她一邊燒著道符,一邊看到那些紙做的小人就像鬼魅一樣,由水盆中穿梭過去,直直撲向那身體暴漲的金蠶。

九娘看得心裡發涼、嚇得手一抖,快速把燒盡的道符按進水碗中,端起來去給沈漠威喝。

“三魂真子,七魄玉女……”季六手上結印不停,手上拿著另一張道符做指引,“陰陽五行,八卦三界……”

轟隆隆,外頭天空響了一道巨雷,這一聲巨響讓九娘抓碗似乎要下雨了。

“親爹親爹,你再等等、再等等劈我……”六娘子一聽這雷聲,手中快速,口中更加快速,“六甲六丁。助我滅精,妖魔亡形……”

九娘喂完了沈漠威,心驚膽戰的握拳站著,生怕一個雷劈下來,屋中橫樑塌了,砸在季雲流腦門上。

水盆中的金蠶與那些鬼魅一樣的小人纏鬥在一起,阿依在一旁看不見紙人,只見那金蠶挺起壓下,身體不斷伸縮,急的跑出屋外大喊,“趕快派人去沈府,幫我殺了那個道人,再不幫我殺了那個道人,我保證等下景王府侍妾肚子就會破掉!”

“九娘,來看看這兒是哪!”季雲流見阿依出了門,連忙喊這裡的本土人士認路,“趕緊認一認!”

“莫約是城西的四合院中。”九娘仔細辨認了一下,盯著站在門外的小廝腰牌,“姑娘,眼前這小廝似乎是哪家王府的侍衛。”

“可能看出來是哪家王府嗎?”季雲流問她,京城中想做皇帝的王爺可真是不少!

九娘:“隔得有點遠,看不出來,姑娘,可要奴婢現在就派人去一趟城西的四合院中?”

季雲流連連揮手:“去去去,讓人去通知寧表哥,讓寧表哥帶足人手去城西的那兒收一收,順道讓他派人在沈府前頭接應我一下……”

屋外天空又響出滾滾的巨雷,雷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季雲流一頓,一縮脖子,從揮手立即變成招手,“九娘九娘,你回來回來,你不要去了,你讓舅舅的小廝去通知寧表哥,這響雷打得我挺害怕,你留下來我心安一點……”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嚶嚶嚶,七爺,你趕快過來,沒你我一人承受不來……

……

玉珩剛下朝,正欲去戶部當值,就看見站在宮門外團團圍著轉的顧賀。

席善認得這個顧賀,指著他,席善向玉七低低稟告道:“七爺,君三少身旁的小廝似乎挺急切……好似在尋什麼人……”

今日是君子念與季雲薇的雙回門,如此重要之事,怎麼派個小廝等在宮門外頭。

“顧賀、顧賀!”席善得到玉珩的示意,立即出聲喚他。

顧賀見了散朝,就一直在人流中尋七皇子,此刻聽得席善喚他,連忙激動的穿過人群快步躥上前,匆匆拱手行過禮就低著聲音就把季雲薇吩咐的事情給說了。

“你是說上次中了蠱的沈大人這次又中了蠱?”玉珩眉目微攏,想了想,半響後,他口中應承道,“你且先回去回稟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