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兒,當真可愛。既然你不知道什麼是漢人,那大叔便告訴何為漢人。住在黃河那邊,不騎馬不放牧的人就叫做漢人。”

心兒掰開大哥的手,不懂地問:“黃河那邊?住在黃河這邊的就不是漢人了嗎?”接著,心兒又問老大:“大哥,我們住在黃河這邊,我們就不是漢人嗎?”

“這……”老大心知此時一定不能說明他們實為漢人的事實。

那頭領鬍子一翹,立刻說道:“當然,黃河以北都是草原民族的土地,漢人不知廉恥霸佔我們陰山這片富饒廣闊的土地,我們一定要把自己的失地收復回來。”

心兒偏偏頭,似懂非懂的樣子。

老大一聽那頭領辱罵漢人,立刻怒火中燒,立刻厲聲道:“你胡說八道!陰山分明是中原的土地,是你們趁中原危機,把關內道分裂出去的!”

頭領一聽,頓時覺得不對勁,再一瞧這兩個孩子的樣貌,並不如草原民族那樣粗狂,反而有些類似於中原人。頭領當即喝道:“你們兩個是漢人!”

老大也不再隱瞞身份,挺起胸膛大聲說道:“不錯,我就是漢人,要殺要別息隨尊便!”

那頭領反而用略帶讚賞地看著他們,點頭稱讚:“不錯,有骨氣,比軟骨頭的中原人有骨氣多了。看你的樣子,即使是中原人,也一定是在草原上長大的,對不對?”

“哼!在草原長大那又如何?我血液裡流的是漢人的血。”

“好!”頭領大笑起來,“小子,只要你肯下跪求我,我就放了你們兩個。”

老大狠狠地瞪他,“要我下跪,絕對不可能。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下跪。娘說過,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哈哈哈……”頭領仰頭大笑,又看了老大抱在懷裡的心兒一眼,說道:“不錯,為了尊嚴,有必死的決心。不過,如果你不下跪,我就殺了你懷裡的那個小女孩,你跪是不跪?”

“你!”老大登時眼睛暴紅,“你好卑鄙,不僅蠻橫不講理,還毫無憐憫之心,連這麼小的女孩都不放過!”

“哼!既然不是我族之人,我又何必存有憐憫之心?”頭領唰地抽出大刀,指向老大懷中的心兒。

心兒見到白閃閃的大刀,嚇得縮排老大懷裡,不敢把頭露出來。

“你!你好狠毒!”老大氣紅了眼。

“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叫做無毒不丈夫嗎?我最後問你一句,你跪是不跪?”

“你……你……”老大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得緊緊抱住懷裡的心裡,雙腿開始打顫。倘若他不跪,這人就要殺了妹妹;倘若他跪了,他又有何面目再見父母?可是,妹妹這麼小,怎麼能死!他不能讓妹妹死,就算他死,他都不能讓妹妹死!

老大放下心兒,死死地咬著牙齒,兩個拳頭握到最緊,閉上眼睛就要向那人下跪。

忽然一塊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過來打老大的膝蓋上,老大頓時覺得右腳一麻,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一道洪亮的男人聲音傳來:“孩子,向這樣一個人下跪,他日怎麼面對父母和大衛?我大衛子民怎能向一介突厥草寇下跪?”

眾人一驚,轉頭一看,只見一名戰衣將軍騎著高頭大馬,帶領著數百騎士,威風凜凜地立在五丈之外。這名獵獵生威的戰衣將軍不是別人,正是當年那名書呆子杜熙。

事隔十年,當年那名清秀儒雅的弱質書生已經歷煉成為一位滿面風霜的軍師,下巴也留出一小撮鬍鬚,看上去嚴肅威嚴。

老大一愣,向杜熙望過去,見是大衛的軍隊,便知道他與妹妹有救,立刻呼喊道:“將軍救救我們!他要殺我妹妹。”

杜熙冷哼一聲,對那頭領說道:“史那齊,你們可汗都已經和大衛簽訂不戰協議,你膽敢私自越過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