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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活下來繼續他們風雅安逸的生活,早在魏周開戰之初,就有大臣提出求和遷都的方案。只要樂朝將都城遷至江西或當年的龍興之地貴州,魏周的軍隊是很難進入贛黔深部追擊的,那樣既不會有人說什麼,又能偏安一隅。可万俟三兄弟卻一致反對,他們抱定了誓死不退和烈山決一雌雄的之心。
万俟錦洹贊同地看著弟弟點頭,將一杯酒一飲而盡道:“不錯。男兒在世為國為家為情為義何惜用命,況且身為皇子這是我們份內之事。錦愁是我們兄弟幾人中心地最良善仁厚最堅韌的,他哪日真的醒了,你要告訴他,他不必心懷長恨以復國為任,讓百姓再受戰火罹難之苦。順應天意,以有用之身做個情義之人即可。可國破志不可移,家亡血不可冷。”
“六哥,說得好,好一個志不移,血不冷。我敬你一杯。”万俟錦濃聽到興處,親自執壺給錦洹斟滿了酒。
錦洹看著杯中滿滿的酒,抬頭笑凝著弟弟:“老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第一次敬酒給我。”
“不錯。往日只見你面上討好父皇私底下用人狡詐陰恨,哪見過你這副赤熱肝膽,有何可敬之處。”
“哈哈哈,說我沒有赤熱肝膽,我還以為你早已經被那些宮闈小人傷得心硬如鐵,血冷如冰了。”
万俟錦濃聽了兄長的回擊也不禁呵呵大笑起來,他那樣美的人縱然是被人揭了傷痛,可笑起來還是有份悲愴之美。
他笑罷道:“你可知道兩個月前我萬萬沒料到自動請纓去守石首的人會是你。會是你這個心思縝密,一心想坐那個位子的六藝王。”
“我想做那個位子?難道你不想?”
“我……”万俟錦濃說著暗下眉頭似乎在思慮著什麼,轉眼後笑道:“可能也想吧。”
他如此說倒不像在虛偽推脫自己的奪嫡之心。而是像紫歌說的,他一生表面風光,內裡受了多少苦,多少欺壓,只有他自己清楚。所以,他恨,他要反擊,但二十幾年下來,他也練就的表面風光,心如鐵石。
帝位他在爭,爭到手為了什麼,他自己也許都搞不清楚。為了襁褓的中喪母之仇?幼年的屈辱之殤?為了不在被人欺壓在腳下?還是真的為了樂朝百姓?還是他不願意在失去他能得到的一切?
他自己爭了,但卻未必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想要。所以一個“想”字困住了他。
“我覺得我們兄弟幾人,我最適合為君。”万俟錦洹啜了口酒後,坦蕩蕩直言道。
“何以見得?”錦濃凝著兄長的眸子,一副願聽高論的樣子。
“國君之位長皇兄本來是最佳人選。我記得我們年紀尚幼時同在琅嬛讀書,他何等意氣風發,那的他文韜武略都是我們今時尚不能比的,父皇這些年心裡沒裝過別人不是沒有道理。可這些年他像換了個人般,萎靡不振,說是戍守邊關,但我樂朝積弊可是在一時一地之得失?他那顆振興國事,除弊興邦之心早死了。若不是父皇對他抱希望太大,早該另擇儲君人選。”
“錦洹。”茹媛聽到此處秀眉一皺,抻了抻丈夫的袖子,感覺他們兄弟不該深論儲君之事。
沒想到紫歌卻一把她拉住道:“怕什麼?事無不可對人言,何況一朝皇子議論國事分內應當。既心懷坦蕩,天地可鑑,天子有何可怕?若要怪罪也應自論是否早該未雨綢繆。”
紫歌不愧是紫歌,幾句話便已睥睨了天下多少雄心男兒,此等襟抱就是万俟穆親身在此也該汗顏。万俟兄弟和我不由投來敬佩的目光,茹媛則是一副拿他們無可奈何的樣子,淺笑搖頭又給三人斟滿了水酒。
万俟錦濃又將酒飲盡,長嘆道:“這些年長皇兄整個人像失了魂般,對國對家心灰意懶。他若像當年那般雄心猶在我必效力於他麾下聽憑驅使,重整河山,真若那般我樂朝何至於被魏周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