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與人修為敵。”

“你說……你們被一股靈力控制了?”秦悅只聽見了這句話,後面說了什麼都沒理會。

乾鶴坦然地承認了:“不錯。”

秦悅有意仔細探問:“你堂堂九品大妖,何人得以控制?甚至同時掌控五隻高階乾鶴?”

“我不知道。”乾鶴搖了搖腦袋,“這種情形,自十年前就開始了。”

秦悅心頭一跳。幽境之禍,是從三年前真正爆發、禍及南域的。可這乾鶴說它已被控制了十年有餘……若它所言非虛,那個幕後之人豈不是籌謀了十數年?

這時乾鶴略帶感激地看了秦悅一眼:“若不是你打傷了我的識海,我興許再也不能清醒過來了。實不相瞞,我正是乾鶴一族的首領,一旦清醒,便可惠及全族。乾鶴一族倖免於難,實在是……多謝了你!”

所以自它清醒後,剩下四隻乾鶴也相繼清醒了過來,恢復正常。

秦悅聞言微怔,隨後傻笑兩聲,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敢情她扔出的陣法正巧砸中了獸族首領的識海……沒失手將人家砸死真真是萬幸。

“你日後若有難處,大可來幽境尋我們乾鶴一族,我必傾力相助。”那乾鶴很是誠懇地打著包票。它見秦悅不但沒有挾恩圖報,反倒一直襬手推拒,和那些自私自利的人修不太一樣,心中頗為欣賞。

“幽境……”秦悅重複念著這兩個字,微微抬首,看著不知名的遠方。

她還記得當初燭蝶僅僅因為吐露了一點真相,就受到了反噬,當即殞命。可現在乾鶴卻安然無恙,也不知所言是真是假。

不過,雖心有存疑,但直覺已相信了大半。一則,這隻乾鶴說話時神態認真,有一說一,不像在故意誆騙她。二則,乾鶴與燭蝶不同,它如今已經清醒,想來早已脫離了掌控,故而不會受到什麼反噬。

正在她沉思之際,一道靈光突然朝這兒飛了過來。乾鶴警鈴大作,立刻振翅而飛。秦悅從思忖中清醒過來,看著由遠及近的那道白光,喚住了乾鶴:“別急,那是我的道器。”

畫卷以極快的速度飛了過來,停在了秦悅面前。

秦悅可不認為這幅畫卷將上面那群鵬鳥和玄鷹全都解決了。應是已然不敵,只好自發地回到她手上。

估計那群妖獸要追過來了,此地不宜久留。秦悅凌空一躍,跳至了畫卷,轉過身來,面朝乾鶴笑道:“某正欲解幽境之禍,多謝告知其中種種。”

說完便操縱著畫卷往下飛去。速度飛快,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乾鶴在半空中呆滯了一會兒,百無聊賴地扇了扇翅膀。忽然獸瞳一亮,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旋即展翅疾飛,向秦悅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秦悅全力的飛行速度更甚於天劫,即便化神後期的修士也追不上她。但這乾鶴的速度竟也不慢,本已遲了一步飛出去,卻也能漸漸追上秦悅的腳步。

仍在山谷中的啟涵遠遠地瞧見了一個立在畫紙上的人影,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其實他一直在等秦悅回來找他。他覺得秦悅為人周全穩妥,斷不可能將他一個身負重傷的人留在這兒。一直沒能見到秦悅飛回來的身影,難免擔心她遇上不測。

秦悅越飛越近,身後似乎還跟著一道金光。啟涵定睛一看,可不是先前圍堵他們二人的乾鶴!

照這架勢,分明是想追殺秦悅!

啟涵皺了皺眉頭,御劍飛了起來,下定決心般地朝秦悅飛了過去。

秦悅看見啟涵也是一陣訝異。他靈力似乎很充沛,比之方才,有過之而無不及,根本不像是個靈力漸失的人。

“前輩。”啟涵飛到了秦悅近前,向她行了一禮。

秦悅點了點頭,剛打算細問他如今是何情形,便見啟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