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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後來呢？”白龍驚問。

“後來啊，後來我也被你的父親打傷，畢竟張叢雲身為張家子弟，又是天師道第六十五代天師的繼承人，實力可見一斑。我們這些普通道士，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唯獨學遍三山法術的九世奇人楊死，可以與你父親一戰，但我記得，當時甚至連楊死在和你父親交手時都沒能佔據上風……”

“楊死不是我父親的對手？”白龍再度問道。

楊道爺搖了搖頭，回答說：“龍虎山第六十五代弟子之中，沒人是九世奇人楊死的對手，當初他在交戰中落在下風，主要是因為張叢雲身邊還有幫手，那就是已經淪為六魔祭器的劉大洋……”

“劉大洋……”

聽到這個名字，白龍的臉色立刻難看了下來，連我也不由地繃緊了心絃。

這個人應該是自從我瞭解這鮮為人知的驅魔界之後。遇到過的第一個強敵，同樣也正是他，當初將白龍耍得團團轉不說，更把李書海從一個黑道大哥一步步帶入了魔道，最終成為了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怪。

“師傅。你的意思是，當初我的父親張叢雲，和六魔祭器劉大洋一起夾擊楊死？”

“沒錯，畢竟當時你的爺爺張碧清已經身負重傷，而三山所有同代弟子之中，除了楊死之外，沒人能與張叢雲和劉大洋兩人交手。這三個人，一個是天生的九世奇人、一個是張家天師傳人、一個是三世橫死的至陰之人，他們三人交手，我們這些普通弟子根本想幫忙都幫不到……”

“那麼後來呢？那場戰鬥誰勝誰負？”

“自然是楊死。”

楊道爺答道：“不然的話，我們兄弟兩個怎麼能把你活著帶下龍虎山呢？不過至於三人交手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根本沒人知道，我只記得三人當時越大越激烈，甚至拆毀了龍虎山主殿，隨後一直打到了後山的山崖上，之後再發生了什麼，就沒人記得了……再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我們帶著你逃下山後，楊死為了吸引開巫鬼教的追兵，一個人先離開了我們，而我則帶著你藏了起來，後來再見楊死時，是幾年後他懷抱著一個嬰兒，來送給我照看，那嬰兒就是剛剛輪迴轉世的無支祁……再之後忘了過了多久，楊死又送來了另外一個孩子，是個女嬰，就是小茹……”

聽到這話，白龍我們一陣沉默，往事似乎都已經歷歷在目席上心頭，我們都已說不出話來了。

而這時就聽猴兒哥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師傅，可當年在龍虎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當時那麼多人在場，難道就沒有一個知道張叢雲到底是怎麼死的？”

“沒有……”

楊道爺搖了搖頭，嘆道：“事後的幾年，我曾經偷偷回過一次龍虎山，並且訪問了一些曾參與龍虎山一戰、並在戰後僥倖存活的師兄弟們，但是很可惜，根本沒人看見當時三人混戰的具體情形是怎麼樣的，甚至在那一戰之後，連張叢雲的屍體都沒有找到，對此楊死對我更是從來絕口不提，我也無從得知，所以我很大膽的猜測，張叢雲，有可能還活著……”

雖然楊道爺說出的只不過是一個個人的推測而已，但白龍聽到這裡，臉上的表情已經是又驚又喜。

父親，我想這個詞彙，一直以來對於他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而這一次，想必是他距離自己的‘父親’最近的一次吧。

而這時就聽猴兒哥又在旁邊問道：“師傅，那白龍的媽媽呢？為什麼也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猴兒哥話一出口，白龍更是抬眼專注地掃向了楊道爺，點了下頭說：“是啊師傅，我的媽媽又是……”

“這……這恐怕只有你的父親自己才清楚……”

“什麼？”

楊道爺的回答讓大家再度一驚，然而楊道爺卻沒有再繼續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