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蠶豆再次眨了眨眼睛。

宋卿源伸手手指,等著同她拉鉤,「你乾娘不想讓旁人知曉,所以,能替我們保密嗎?」

小蠶豆連忙點頭。

宋卿源搖了搖手指頭,小蠶豆笑盈盈和他拉鉤。

小蠶豆很可愛。

阿驕很喜歡她。

他同阿驕的孩子,日後應當也很可愛……

「回去吧,你偷偷出來,你娘該擔心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宋卿源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後牽她到門口。

小蠶豆抬頭看他,「乾爹,我日後能喚你乾爹嗎?」

宋卿源低頭看她,「好。」

大監驚訝得眼珠子都險些掉出來。

「大監。」宋卿源吩咐一聲。

大監連忙上前,「老奴安排。」

目送小蠶豆離開,小蠶豆還回頭看他,宋卿源溫和笑了笑。

他也想要,他和阿驕的孩子。

兒子女兒都好。

翌日,許驕醒時,天色已經大亮了。

許驕撐手起身,而後揉了揉眼睛,聽到苑中有內侍官問六子,「六子小哥,相爺醒了嗎?」

六子道,「還沒。」

內侍官又道,「那六子小哥,相爺醒後,勞煩告訴奴家一聲。」

六子應好。

待得內侍官離開,許驕也更衣起身,喚了六子打洗漱的水來。

六子一面入內

,一面道,「昱王肯定是個和善人。」

許驕怔了怔,「怎麼了?」

六子應道,「因為昱王府的人都很和善哪說話辦事都客客氣氣的,想必昱王平日裡就是和善的人,所以僕從也耳濡目染。」

許驕微頓,連六子都這麼說,所以昱王一慣有和善之名,又因為一直病著,與世無爭的,同宋昭相比,宋雲瀾這個昱王的名聲不要太好。

但許驕想起昨日見到的那雙眼睛……反正,即便是溫和,也讓她不怎麼舒服。

「去說一聲吧。」許驕洗漱好,告訴六子一聲。

六子去回話了,許驕隨意用了些早點。

快至巳時,許驕同宋雲瀾一道出了驛館。

許驕昨日見宋雲瀾時,宋雲瀾坐在外閣間內,許是光線陰暗的緣故,顯得臉色晦暗不明,不怎麼精神,她原本以為,他今日怕是要坐輪椅出行那種狀態;但見宋雲瀾出來的時候,一襲白袍,腰間別了一枚羊脂白玉,整個人看起來清矍卻不似昨日在屋中見到的那般陰暗,彷彿換了半張臉色。

南順臨水而行,婺城也是。

婺城在沱江的之流桃江上,婺城就是沿著桃江的狹長一條城池,所以春日的時候,沿途都是楊柳青堤,春水明艷。

婺城的魚,也肉質肥美,很有名。

許驕和宋雲瀾一道並肩踱步。

宋雲瀾的封地在雲騰。

雲騰離寧州有些遠,宋雲瀾說了些雲騰的事。

儘管昨日在外閣間見他,許驕心中就不怎麼喜歡,但不得不說,出了陰暗的物資,在室外一道踱步時,早前的陰鬱感似是盪無存,也絲毫沒有溫和後的壓迫。

而且宋雲瀾很知曉分寸,也沒多問起過一句朝中的事,只是拿了些封地雲騰遇到的棘手事情問她,討教怎麼做。

許驕不知道他是真的遇到難處,還是旁的意思,但宋雲瀾問,許驕還是如實作答,雖簡練,但不算敷衍。

宋雲瀾低眉笑了笑。

許驕不知他何意。

宋雲瀾玩笑般嘆道,「我就是在想,雲騰要是有許相,便無虞多了。「

許驕看了看他。

他腳步停下來,目光正好停留在一灣池水中,彷彿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