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土遭逢奇旱之災,風沙把整個王國長埋地下,豪雨令洪水氾濫,瘟疫橫流,禍及萬里人畜俱亡,仿如煉獄。

佛祖傳道駕臨,不忍見生靈塗炭,願捨身代眾生受劫。當時有雷神生性暴躁,竟施法將自己的兵器射下,貫穿了佛陀頭頂。

但那件兵器也通靈,最後被佛陀的慈悲感化,化為一柄佛兵,裂地為溝,疏導洪水入海,消解浩劫。

而這件法器,便是驚雷禪。

這是佛門中的記載,未必一定真實。

“用驚雷禪置於海口,變了形成雷雲之陣,屍魂就不敢外露,可保一時。”

“就只有這件驚雷禪就可以了?”

“笑話!”帝皓聽完後不屑一笑。

“帝兄,你笑什麼?”落無端不解的看向帝皓。

“我在笑他以為我們和他一樣孤陋寡聞!驚雷禪是不錯,不過你卻歪曲了驚雷禪的作用,你的謊言編織的很好,可以終究還是露了馬腳!”

驚雷禪被成為佛門的護法佛兵傳聞也是流傳最多的一個版本,不過驚雷禪不是用來鎮壓的,驚雷禪既然起名為驚雷,自然和雷電有關,驚雷禪,驚動天雷,佈置雷雲之陣只是笑話,驚雷禪最大的作用還只是避雷!

當你築基的時候,天台初建,上天就會降下第一次雷劫,浮華之時有第二次,天門開啟是最後一次。驚雷禪便是在這時就發揮了莫大的作用。

“而且,你根本就不是僧衣之靈,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引誘落無端進入你的圈套!”帝皓說的只是落無端,而不是他和落無端兩個人。

因為帝皓的出現只是一種突然,他等的其實只是一個人,落無端,書生落無端!

帝皓話音未落,便一把撲向這件僧衣,他早就探查清楚了,這件僧衣看上去古老,迷遠,實際上似乎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帝皓一出手,僧衣就有所警覺,立即揮出了衣袖。

剎那間帝皓感覺自己打在了一隻手上,這隻手。

帝皓看清了,是一隻白骨森森的右手!

這一隻手從右邊的衣袖之中伸出,緊緊的握著,上面早就已經沒了血肉,就連骨頭已經腐蝕得千瘡百孔,就好像輕輕一碰,就會化為骨灰。

莫名的氣力從腐朽的手上傳來,帝皓被一把震開,倒退了數步。

“我明白了,你就是閻羅!”帝皓目光一束,渾身金光四溢。

似乎感受到了帝皓身上的威脅,閻羅如同一張被風吹起來的摺紙,飄轉到遠方,最終竟是從牆壁上消失不見。

“帝兄,你怎麼樣?”落無端看見帝皓嘴角一絲血跡浮現,立即關切的問道。

“無妨。”帝皓心中暗歎,這閻羅到底是什麼級別的煉氣士,只剩下千年前腐朽的一隻手還如此強大,不過他似乎害怕神道罡氣還有功德願力,這樣到是可以剋制一二。

“帝兄,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怎麼看出來的,從一開始出現,我就沒有相信過這件僧衣說的任何一句話,還記得在地面的那個摩治和尚嗎?”

“記得,出現的非常突兀。”

“是的,突兀,連死的都突兀,我當時只以為他圓寂而死,但現在想想也覺得奇怪,如果是圓寂而死也就罷了,為什麼圓寂之後沒有留下肉身?一開始摩治和尚的肉身就很強大,這不符合常理。

現在想想,我算是明白了,他肉身是強大,但只因為他已經過了一千八百年,肉身早就腐爛了!所以才會瞬間灰飛。”

“那摩治和尚為什麼會出現?”

“為了殺我!”帝皓篤定的說道。

“這閻羅其實等的人只有一個,那個人就是你,而我就如同一個插入者,存在了數不清的不確定因素,為了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