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微微抿了抿唇,突然間對他的親密觸碰,並不似剛剛那樣想要躲閃和迴避,現在的她像是一株冷得瑟瑟發抖的孤草急需一個溫暖的依靠。

傑西卡大步走了出去,侍女們早已退下,站在身後的福勒悄悄走上前來,指著右側的一扇鑲金的大門。

她看懂了他的意思,靜靜跟在他的後面。不知道為什麼從她來到這裡開始,福勒似乎總不太願意跟她講話,她望著他冷寂的背影再次有了一種熟悉感。

她快走了幾步,跟上他的步伐,側頭看著福勒冰冷的側臉。“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下。”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停下腳步,只是微微偏過頭,似乎在等著她開口。

“我想打聽一下我朋友伊恩,他既然是你們殿下的貼身侍衛,就應該隨時跟在你們殿下才是,可是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他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不知為何她提到伊恩的時候,福勒腳下卻越來越快,她極力跟上,大跨步的同時只能氣喘吁吁地說完了她的疑問,隨後一眨不眨地盯著福勒木雕般的冷臉。

可直到走到迴廊的盡頭,福勒那張冰封的臉上還是一點沒有要回答的意思。迴廊雕樑畫棟、色彩繽紛,轉過幾個彎,最終來到一處清雅的過道上,再往裡走了幾步,便看到一尊大理石與黃金合塑的神像,雕像有兩人高,身上刻滿了神秘古老的象形文字。

安妮的注意力一下被它吸引了,暫時忘記了打聽伊恩下落的事,腳步不由停了下來,想要伸手撫摸莊嚴而沉靜的面容,不想剛手在半路上就被截住了。

“殿下的東西,你不能碰。”他面冷似冰,夾在手腕上的力道鉗得生疼,冷冷的一句話像是牙齒縫裡硬擠出來的,透著濃濃的涼意。

“好啦,不碰就不碰,這麼兇做什麼。”她甩開他的鉗制,撫著發痛的手腕,忍不住衝他吐了吐粉舌。“小氣鬼,又不是有什麼天大的秘密在裡頭。”

準備轉身的福勒聽到她的埋怨驟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冷冷地瞪著她。“這裡是殿下的私人領地,任何人都不允許隨便亂碰。”

安妮扁了扁嘴,小聲嘀咕著。“怎麼這麼兇啊。脾氣臭得要命,我又不是壞人,幹嘛像防賊一樣防著我。”

福勒不理會她慍怒的小臉,徑自走向一間半敞的房間,伸手示意她進去,繼而看都不看她,轉身就走。

“等……等一下。”安妮急忙叫住了他,“你還沒告訴我伊恩的下落呢。”

福勒微側著身,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毫無溫度的眼裡卻閃過一絲遲疑,很快轉過身,冷冷地拋下一句話。“你去問殿下。”

安妮跺了一下腳,發洩似的關上門。這個叫福勒的傢伙怎麼這麼可惡,像傑西卡這樣溫柔的皇子身邊竟然會有這樣一個冷血的人,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她嘟著唇,轉身看著面前的房間。這……這哪是房間嘛,簡直跟囚禁她的寢宮差不多大。腳下踩著花紋變幻的柔軟地毯,寶石點綴的小巧香爐此時正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幽香,她放下身上的揹包,驚奇得四處看了看,隨後躺到了那張金鏤雕花大床上,睡意漸漸襲來。她閉上眼睛,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睡夢中,感覺有些涼意,輕輕環起手臂,蜷縮起單薄的身子,這時一片暖被輕輕蓋到她的身上,緩緩睜眼,看到精緻而陌生的象牙天花板,驚得一下坐起來。

“我……我怎麼睡著了。”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猛然發現傑西卡正坐在床沿定定地注視著她。“我睡多久了?傑西卡,事情怎麼樣了?他們找你做什麼?是不是他派人來抓我了。”

“我也是剛從外面進來。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是來查詢你的下落。皇兄現在正忙著控制父王的護衛隊和哈蒙德組織的一小股反抗力量。所以我猜想皇兄現在還沒有發現你已經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