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圓缺湊上前說:“不妨以武決勝負,成王敗寇,大家意下如何?”

吳者泥聽到圓缺說話就來氣,衝著他吼:“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法英尚幼,論武功肯定不行。”

圓缺又說:“他可以找人替代。”

吳者泥說:“找誰?那就找我,就讓我替他與朱教主打一場。”

圓缺蔑笑:“你也配?”

吳者泥臉色突變:“臭和尚,你嘴巴放乾淨點兒!”

朱空道:“彌勒教教內的事情,不容他人插手。”

圓缺和吳者泥閉嘴。

沈妙春發話:“那麼這個人就非我莫屬了。”

眾人不解。

他又繼續道:“大家知道,彌勒教和白蓮教都拜彌勒佛,兩教本是同根生,一家子;再者,舍妹沈凌嫁與法良,生下法英,我跟法英本來就是一家人。外甥的事舅父有權管,母舅泰山王嘛!”

眾人大惑全解。

原本法英來此之前,曾求助沈妙春,沈妙春也才幹預此事。

朱空見眾人都表示贊成沈妙春,迫不得已,一口答應。

眾人自然散開並圍成了一個大圈。

朱空手持清風劍,與赤手空拳的沈妙春搏鬥了起來,兩人飛身而起,如雙龍戲珠;落地相鬥,如兩雞奪蟲。打得難解難分。朱空手裡的清風劍如一把繡花針,企圖去縫製對方那塊素布;但沈妙春的身體靈活似蛇,還時不時揮袖如鞭,抽打著朱空的眼睛,擋住他的視線,總讓他的劍撲空。

眾人瞠目結舌。劍聲清脆,鞭聲驚耳,風聲嗚咽。

圓缺盯了吳者泥三眼,這三眼結果都被吳者泥撞上了,吳者泥大吼:“怎麼啦?不服氣是吧,不服氣我們也過過招?”

吳者泥騰空,圓缺也揮舞著禪杖騰空,兩人便在半空中交上了手,一直打出了人群。圓缺一襲寬大的僧衣,雖身子不肥胖,但一打起來,由於抖動的作用,整個身子也壯觀了不少;吳者泥本來就五壯粗大的,一打一鼓勁,暴露在外的肌肉硬鼓鼓的。圓缺儘量發揮禪杖長的優勢,叫吳者泥近不了身,還猛打得他步步後退;吳者泥確實不靈活,但每打一下都很實在,禪杖落在他的手臂上,就像鼓槌落在鼓面上總被輕輕地彈回,也沒叫圓缺佔去多少便宜。

人群自然地分成兩大圈,眾人看了一眼這邊,又瞧一眼那邊。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四人不分勝負。沈妙春有點不耐煩了,他想如果不給朱空一點顏色瞧瞧,他就白閉關了十年。於是,身子向後滑行數十米,雙臂高舉,頭後仰,兩目微閉,口唸咒語,頃刻烏雲遮日,天暗了下來,隨之陰風慘起,人群中的不少小嘍羅面色蒼白,隨後呆木般地離群,殭屍般地圍著朱空,抽刀拔劍。

朱空見狀大喊:“怎麼,你們幹什麼?都給我回去,怎麼,聽不清楚我說的話?”

嘍羅不理,繼續圍。朱空一陣大吼,揮動寶劍,斬殺起來。劍到處,鮮血濺天,人倒於地。不一會兒,就把圍上來的嘍羅殺了個精光。他見那些橫七豎八,缺胳膊、少腿腳的屍體哈哈大笑道:“沈妙春,你的移魂大法只適用那些意志力薄弱的孬種,對其他人就不管用啊!哈哈哈。”

沈妙春見罷,也不慌不忙,並且漫不經心地說:“小嘍羅有大用處,好戲還在後頭。”於是恢復前狀,大喝一聲:“行屍走肉。”

突然那些已經死去的小嘍羅迅速站起來,又把朱空團團圍住,任憑朱空舉劍如何刺斬也無濟於事。而那些死屍刺倒了又爬起來,頭掉了還能走,腿沒了依然站立。朱空顯得不堪慌亂,捉襟見肘,身上已經有好幾處被抓傷和咬傷了。

何氏握一根三尺龍頭柺杖前來搭救,也被困入垓心,不可自拔。兩人顯得飛天無路,墮地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