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葦奐,早已經低下了頭,現在估計在尋找地縫呢。過了半天,葦奐覺得自己終於沒有那麼尷尬了,這才抬起頭來,看到周祁陽臉上的笑意,又是一陣難為情,緩緩開口說道:“我叫葦奐。”

“葦奐?好名字,好人兒。”周祁陽心裡默默思索著。“對了,你怎麼昨天一個人在那裡呢?”周祁陽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昨天他就疑慮來著。

“哦,其實,是這樣的。”葦奐已經恢復了平靜,聽到周祁陽的問題,便準備講講自己的經歷,說不定他還可以幫自己找到鍾陽呢。“其實,我是晉親王爺冷漠的妃子。。。”葦奐剛剛說了一句,便被周祁陽打斷了,只見他猛地站起,滿臉憤怒,失聲叫道:“什麼?”

葦奐滿是疑惑地看著周祁陽,不知道他怎麼了,自己僅僅才說了一句話啊。

周祁陽愣愣地站著,一會兒看看葦奐,一會兒看看別的地方,眼睛彷彿沒有了焦距,臉上的表情由震驚到憤怒,從憤怒到受傷,從受傷到平靜,最後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葦奐,便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葦奐看著周祁陽的神情一變再變,從他緊緊皺著的眉頭可以看出他內心似乎很痛苦,雖然葦奐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可還是不由自主地下了床,追了出去。來到院子,葦奐這才算見到這座房子的全貌,不大,但足夠優雅。院子裡有濃濃的草藥味,葦奐剛才已經得知,周祁陽雖然年紀輕輕,卻已是一方名醫。

葦奐追上週祁陽,來到他的面前,很是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突然對我這樣?我怎麼惹你了?”周祁陽看都沒看葦奐一眼,只是淡淡地說:“姑娘請自重,還有,等到姑娘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還請姑娘速速離去。”

周祁陽的一句話讓葦奐滿臉委屈,本來打算扭頭就走,可隨即骨子裡的倔強湧了上來,雖然她和周祁陽剛剛認識,可對方畢竟救過她,那就是她的朋友。“這件事情不弄清楚,我是不會走的。”葦奐立馬在心裡下了決定。

這時,院子門外進來了一個人,一看到周祁陽馬上迎來過了,邊走邊說:“周大夫,您還記得我嗎?”

周祁陽一看到這個人,冷冰冰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我記得,你是昨天我救的那個老爺爺的孫子吧,對了,你叫?”

“周大夫好記性,我叫秦勇。”進來的人也就二十來歲,看起來比周祁陽還大些。不過對周祁陽那是一個恭敬。

“哦,秦大哥,老爺子沒事了吧。”周祁陽並不居功,顯得很客氣。

“沒事了,沒事了。正是爺爺讓我來請周大夫到舍下一聚,以感謝周大夫的救命之恩。”秦勇說明了來意。

周祁陽微微猶豫便答應了,畢竟是自己救過的人,而且昨天給他把脈之時便已經發現,老人的病沒有那麼簡單,昨天只是中毒,而老人卻有一個跟了他很多年的頑疾,並且已經很嚴重了。

“好,秦大哥稍等,許我收拾一下。”周祁陽微微一笑。葦奐聽到周祁陽要出診,馬上要求一起去,可週祁陽理都沒有理她,葦奐才不管,就當做周祁陽默許了。

周祁陽跟著秦勇不多時便來到一處豪宅,路上他已經聽秦勇說過了,秦勇和爺爺並不是本地人,而是來此給爺爺治病的,這處豪宅居然是臨時買下來的,這讓周祁陽不禁為他們的財富而暗暗咋舌。而至於治病的事,周祁陽並沒有多問,更沒有問他們來找誰治病,既然人家沒有告訴自己,那自己便不該多說,這點,周祁陽很是明瞭。而秦勇此時更為周祁陽的氣度和智慧所折服。

豪宅其實也不算大,和周祁陽曾經見過的一些相比還是差了許多,院子裡很簡單,只有一些簡單的花草,周祁陽跟著秦勇邊走邊四下打量著。走到堂廳門口,秦勇笑著對周祁陽說道:“周大夫裡面請,我爺爺正在裡面等您!”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