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狀態,隔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問道:“是哪一天?”

夏之喬低垂著頭,勾著手:“他喝多了。。。。。。”

夏之瀾將自己的身體拋回沙發中,似乎在淡定情緒,她坐在一側有些背陰,光線不是很明亮,顯得之瀾的臉有些陰沉。

夏之喬盯著自己的鞋尖兒,不說話。

在姐姐要她騙盧子昂的事情上,她總覺得自己做錯了,所以在盧子昂侵犯她的時候,她並沒有做抵抗。

夏之瀾看著外面,可能因為是下午了,靠著窗子走動的人越來越少,只是偶爾有一些逛街的人經過窗子邊,之瀾站起身,她穿了一條米灰色的開叉西裝裙,纖細的小腰被掐在裙腰中,上身的小西裝開著釦子。

尖尖的鞋子踩在木質地板上,高跟鞋的聲音充斥在耳邊,她走到前臺,似乎在和老闆商量什麼,然後老闆順著她的視線看了後面的夏之喬一眼,點點頭出了門,站在外面抽菸。

夏之瀾走回夏之喬的位置,站定在夏之喬的腳邊兒,臉上平靜的情緒彷彿像是漲潮,所有的巨大海浪全部拍了過來,狠狠打在海岸上。

“姐。。。。。。”夏之喬抬起頭叫了一聲。

夏之瀾扶了扶自己的額角,微微閉眼,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所有的暴怒已經再也擋不住。

她拿過放在夏之喬後面的靠墊,揚起狠狠砸在夏之喬的頭上,瘋狂的砸下去。

“你他媽的傻啊你,我這頭為你設計半天,你竟然給我犯傻?。。。。。。”

這一刻她們不再像是姐妹,反倒像是仇人,夏之喬抱著頭,無聲的哭泣著,夏之瀾的火氣沒降反升,不知道打了多少下,手中的墊子徹底散了,一天的羽毛,飛的到處都是。

之瀾的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她的襯衫領子微微鬆了開,裙子也有些往上提,一頭一身的羽毛。

她坐下身,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左手支撐著自己的臉:“你願意的?”

夏之喬將哽咽吞下去,點點頭,一句話也不敢說,全身都僵硬著,盧海洋結婚三天了,這三天她甚至就連五小時都沒有睡上,因為睡不著,眼眶下方一大片的黑青。

之瀾揉著太陽|穴看著外面,青灰色的道路筆直的伸向前方,兩邊林蔭道上稀稀拉拉偶爾會有人經過,綠葉和陽光,似是淺金和深綠的顏料,全部潑在地面上的那張圖紙上。

夏之瀾完全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說什麼,她只是後悔。

她明知道小喬的性子,當初就不應該讓她去騙盧子昂,如果她不是內疚。。。。。。

大熱天的外面的柏油馬路上冒著熱氣,整個咖啡店中只有她們姐妹兩個人。

夏之瀾取過自己放在沙發上的揹包,抓起走了幾步,然後並沒有回過頭,站定腳步:“你自己回去吧,人的路是要自己走的,不是別人幫你走的。”

說完她沒有再停留,直接走了出去。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如果不可以,她寧願玉碎也不留瓦全。

她離婚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譴責她,說她是一個狠心的母親,說她不配當一個母親,疼不疼只有自己心裡清楚,別人怎麼會了解呢?她抱著為孩子準備好的小被子哭得差點成了瞎子的時候誰看見了?

她也不稀罕別人知道。

既然要斷就斷的完全沒有退路,如果後面就是懸崖,既然選擇了,那就跳下去。

夫妻之中有多少是因為孩子勉強在一起的,女人為什麼要犧牲?

夏之喬蹲下身,抱著胳膊捂著臉壓抑的哭著。

她知道,姐姐是對她失望了。

門外大鬍子的老闆聽著裡面女人的哭聲,嘆口氣,心裡想著,估計又是正妻約見小三的場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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