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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掌去攙項老孃,“大姐,你沒事吧。”
這一伸手不打緊,項老孃一岔氣握菜刀的手自然沒力,笨手笨腳的瓜販子手一個不穩推到了菜刀上,菜刀滑下,在項老孃的手肘上劃出一個血口。瞬間,殷紅的血液泉水般湧出。
看見血口,項老孃一聲尖叫,引得整個樓裡的鄰居都跑出來看熱鬧。劉嬸在廁所裡也蹲不住了,立刻和我一起把項老孃送去醫院,急得沒有過問錢鎰祖孫。
項老孃縫了一百多針,被我和“孝順”的白升扶著走出醫院時臉色慘白慘白的。這麼虛弱還不忘過幾句嘴癮,“這個瓜販子扒了你的媒,壞了你的姻緣,看我回去怎麼跟他鬧。”
白升道:“阿姨回家要好好注意,天熱了,不要發炎便好。”
但等我們回去,瓜販子就沒了影。而且,再也不會有影了。
當天晚上,劉嬸打來電話,問我對錢鎰感覺怎麼樣。我說錢鎰看不上我。劉嬸說,錢鎰的奶奶說了,雖然我家庭經濟很困難,但是隻要我能和錢鎰過日子,她們一定會接濟我們的。
一聽到家庭經濟很困難,我便由衷地問候了瓜販子的八輩祖宗。
剛掛了劉嬸的電話,舅媽的電話便十萬火急地衝過來。我剛接通,便聽到舅媽哽咽的聲音,“阿勤,你媽在哪個醫院呢?嗚嗚嗚…”實在憋不住,舅媽又嚎啕了幾聲,“你說說你媽這輩子,這麼好一個人,怎麼就遭了這麼大的罪呢。一百多刀啊,哪個天殺的造的孽啊嗚嗚嗚嗚我苦命的弟妹喲”
我:“……”
“阿勤,你媽要是挺不過去,你的事交給我,我也一樣給你打點好。我苦命的阿勤喲,沒了爹,娘也遭罪喲…”又是一陣嚎啕。
“舅媽,我媽在家呢。”
“啊?啊………!嗚嗚嗚嗚……這是幾時咽的氣,都拉回家了。”
我聽不下去,衝我媽一嘹嗓子:“媽……我舅媽的電話……”
項老孃吊著胳膊從房間裡走出來,“大嫂,什麼事?”
“什麼?那個天殺的說我的死了?”
“啥?哪個缺德的說我捱了一百多刀?”
“我給不起瓜錢被瓜販子砍了一百多刀?啥?上都市晚報了?!!”
“我是不小心劃自己一刀,縫了一百多針!”
項老孃這邊還沒發火,我家的門被敲開了,出現兩個民警,押著一臉菜色的瓜販子,“請問是任金花家嗎?”
這下,項老孃和瓜販子在謠言面前,兩張嘴都不夠解釋。
第十章 妖孽的誘惑
剛送走警察,老白就牽著白升來我家慰問。我剛開門,老白就直奔項老孃臥室,還順手關上門。這下,我和白升便被隔絕在外。
我剛想跟著進去,白升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想進去當六百瓦的電燈泡嗎?”
我甩開他的手,“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何止六百瓦!我跟你們父子上輩子有仇!連我媽都給我騙走了。”剛想出門生悶氣,突然覺得這是我家,該出去蹲著的是白升,“還有,你們少收買我。我好歹也是個人民教師,曉得廉者不受嗟來之食。”
白升冷笑,“既是廉者,那你手腕上兩個鋥光瓦亮的綠圈是塑膠做的嗎?”
我趕緊護好我的手鐲,這個小氣鬼,送我的東西,難不成他想收回?門都沒有!
他繼續道:“快收拾你和任阿姨的衣服,我爸把你們住的地方都收拾好了,我可不想你瓶瓶罐罐收拾到大半夜。”
“哎呦喂,你當你們是誰啊?你讓我搬我就搬啊。笑死人的。”我雙手叉腰,仰天長笑,“嗥嗥嗥嗥嗥……”
白升也不惱火,妖媚的眼角一挑:“你媽傷成這樣,你能保證全天候照顧她到痊癒?”
我噤聲。我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