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根筋的要全學會 明白嗎?

童滿琰當時吻了吻我的發頂 什麼都沒說。

也不知怎麼了 忽然就想起了這些話。我還握著童逝愛的手 他的手心裡都是汗 被我握住的指骨僵勁著 又輕忽著 象怕驚擾到什麼。

現在的童逝愛像一個悲傷且小心翼翼的孩子 那些與年齡不符合的任何因素彷彿全部脫離 這時候 他美麗的讓人心顫。

童滿琰抱著我 已經恢復了平靜 他叫我: 席歡。

偏過頭 一絲髮絞進唇角。我望著他 童滿琰的眼底又是那種如水的潤澤 總能讓我不由自主的沉溺 且平靜 像往常一樣 平和且溫柔的問我:

你要帶逝愛去哪兒?你看他受傷了 在流血。

我淡淡地看向被我握著的男孩兒 他定定地望著我 嘴唇蠕動 想要說什麼 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來 眼裡的情態傷逝極了。

我緊握了握他的手 又伸手過去抹他嘴角的血漬: 我要開車送他去醫院 他受傷了。

我微笑的看了眼童滿琰 依然沒有鬆開童逝愛的手。

席歡 唐肯就在下面 我們有家庭醫生 逝愛的傷包紮一下就好。你想開車 我陪你去 行嗎?

我再次看向童滿琰 看著他那雙美麗的眼睛 有讓我心定的魔力。

我緩緩的點點頭 慢慢的鬆開了童逝愛的手。可錯愕的 他竟然又拉住了我縮過去的手 身體仿若千金重的朝童滿琰跪了下去 他對童滿琰說: 對不起 叔叔 對不起

真的————

童滿琰圈著我不著痕跡的掠過童逝愛 我被他握住的手終於慢慢的從他的指尖劃開 我終於看清跪在那裡的男孩兒眼角不住滑落出的淚水。

童逝愛哭了 他傷心了。 一邊被牽著走 扭頭還一直望著那邊跪著的越來越遠的身影。

他是疼的。

空蕩蕩的樓層裡 童滿琰的聲音那麼遙遠。

會很疼嗎? 我疑惑地望著他的側臉 稜角俊美地如刀鋒般扎人心。

有些傷是要疼一輩子的。 他的嘆息如此輕 如此冷。

我垂下了眼 竟然也跟著他淡淡地說了句: 是 有些傷是要疼一輩子的。

車裡 一直沒有聲音。

我專注的開著車 童滿琰靜靜的坐在我的身邊。

敞蓬大開著 在這無人的環山公路上疾馳 的野風吹亂了我的發 我的眼中漾著水樣的迷離 注視著這樣的夜色 這樣的無垠夜色————

再次踩上油門 我微揚起頭 腦子裡忽然就閃過一些像萬花筒那樣華麗的碎片 每一片上都是一張極為妖異的臉 漂亮!神聖!怪異!放。蕩!

它的手上總是捻著一朵潔白的蓮花 這是一種真實又虛幻的美 一種活生生又鬼魅勾人的美 一種妖豔又純潔的媚 一種在放。蕩中釋放一切世間邪惡的美————

白色的僧袍高高的撩起 露出它精緻的手臂。紅潤的唇微微的勾著 像個一個在觀賞它自制好戲的惡魔————偏偏那張臉又生的那樣神聖 還有熟悉。近一點

再讓我近一點!我就能知道 到底是什麼!

它憑什麼能這樣紮在我的腦子裡!就當我以為我要抓到它的時候 一道白光在我的腦子裡炸開 所有的碎片隨風而逝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卻又如此清朗。

眼睛閉上 又睜開 我偏過頭 三分邪惡地望向我身邊如夜色般優雅的男人: 你知道我是個瘋子 我還開車撞死過人 你不怕我帶著你去死嗎?

那是我的榮幸。 他只是輕抬手撫過我頰邊的髮絲 迷人的微笑泛著寵膩的光澤。

我冷笑 油門一加再加!

在急速的行駛中 我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