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得罪你了?”

“沒有。”

“那我怎麼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沒有,沒有。你沒有不對,只是我自己找碴。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為什麼?”

“為什麼回去?”盈如一臉你瘋了或聾了的表情。“你沒聽見——”

“不是。我是問你為什麼情緒這麼浮躁?”

“喔!”盈如自責的盯著自己的手。“我今晚不是個好夥伴,對不?”

“別管這些,我問你,你究竟當不當我是朋友?”

“當然。”

“那好,我現在要你告訴我究竟什麼事惹你心煩。你不是需要建議嗎?是不是感情方面的問題?”高謙雲試探的問道。

“什麼?”盈如真被嚇了一大跳。“你怎麼想的?”

“我錯了?”

“大錯特錯。”

“那你直接告訴我好了,這樣吞吞吐吐的一點也不像你了。”

“我是怎樣的人,你確定瞭解嗎?”盈如感慨的說,“我自己尚且搞不清楚自己,你又如何能瞭解呢?”

“看來問題挺嚴重了。”

“好吧!我告訴你。”盈如決定。

一五一十說完課長、郭燕玉、經理和自己的種種情形,其中課長和郭之間的曖昧、盈如的懷疑、經理對自己的看重、還有課長的排斥,全都對他傾洩而出。

“你害怕自己遭池魚之殃?”

“什麼意思?”

“若是你課長東窗事發,你肯定會受到影響,至於是好是壞倒也難以預料。你想,若是他真的受賄,你會不會也有嫌疑?”

“會,因為幾乎所有采購全是由我經手的。”

“那就對了,一旦你有了嫌疑,即使後來證明你的清白,往後公司絕不敢輕易的委你重任。更嚴重的是,這就像一種烙印,會跟著你一輩子。即使你到別的公司,都可能會有影響,或者更為嚴重。”

“你的意思是要我辭職羅?”

“不,我只是分析。何況,若你能在事情爆發之前就撇清關係,以你與謀長之間交惡的情形,想必不會有人認為你們是同夥,你們經理也應該很清楚。若是這樣,那東窗事發後,應該就是你的機會了。”

“你根本就沒有給我肯定的答案嘛!”

“這種事,你必須自己作決定,別人只能給你客觀的評論而已。”

“我現在更混亂了。”盈如懊惱的說道。

“你如果真要問我的話,我倒有個提議。”

“什麼?”

“辭了工作,專心做廣播。”

“嘿!你開玩笑,你也不想想,我光房租一個月就要七千五了,每星期一次的廣播能養活我?”─

“你忘了偉明瞭?”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不是提過要你到他工作室嗎?”

“他是開玩笑的,你當真啊?”盈如取笑道:“我還記得你說要娶我呢!或者,我就乾脆嫁給你,那麼連房租、生活費,甚至治裝費就全有著落,也不必為五斗米折腰了。”

“有何不可?”高謙雲半玩笑半認真的瞅著她。

“當然大大不可,”盈如驚恐的說,“我可不想在婚禮上被妒婦潑流酸或挨子彈。”

“我哪有那麼大魅力?”

“怎麼沒有?你不想想,上回你的一句玩笑話,害得我和羅大哥醉得一塌胡塗。隔天我還鬧頭疼呢!”

“說到這回事,我倒想問你,你記不記得自己那天告訴我的事?”

“有嗎?我說了什麼?”

“你先答應我,待會兒不論我問什麼,你都得老實回答,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