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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求成的傢伙給趕出去。然而;眾目睽睽之下;他還只能繼續捏著鼻子認了;授意張嘉祛隨意品評了幾句命人錄下;又看向了素來以詩文見長的苗延嗣和呂太一。
果然;苗延嗣和呂太一聞絃歌知雅意;各自都做了一首格調新奇的好詩來。張說此前對王鈞的詩隻字未曾品評;可對於苗呂二人的詩卻剖析了一番;言辭間多有盛讚;這也讓自負文辭雅麗的苗延嗣和呂太一全都喜不自勝。有這麼幾個人打頭;其餘人等多數都藉此獻詩獻賦。眼看擅長的人都表現得差不多了;杜士儀方才看著王縉道:“王十五郎;也去湊個熱鬧吧”
宇文融和李林甫對於這等風雅事全都沒多大興趣;早早就躲開了。而張嘉貞明經及第;並非以見長;再加上今ri來這裡赴宴的幾乎都是應邀憑著請柬而來;真正善於文詞的屈指可數。如苗延嗣呂太一之流;擬定製敕固然能夠文詞優美;但做詩早已失卻了當年意境。因而;既然和杜士儀已經商量好了;王縉便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朗聲念出了四句詩來。
“聞君新樓;下對北園花。主人既賢豪;賓客皆才華。”
這四句開場白頓時讓本還在品評剛剛錄下十幾首詩的張說立刻抬起了頭。而其他議論說笑的人們;也都循聲往那吟詩處看了過去。見做詩的是一白衫年輕人;原本還有些人納悶;可看到杜士儀就在其人身後笑吟吟抱手而立;如源乾曜裴璀這等與其親近的;立時便明白那十有**就是杜士儀的友人。
“初筵ri未高;中飲景已斜。天地為幕席;富貴如泥沙。嵇劉陶阮徒;不足置齒牙。臥甕鄙畢卓;落帽嗤孟嘉……”
這帶著酒意的狂放詩句;聽著有些沙啞的嗓音;眾賓客不禁都為之動容。而張說和張嘉貞看著這踱步而吟的年輕人;不約而同都想到了名震太原的王翰。儘管他們彼此不對付;但對於詩酒風流豪放不羈的王翰全都賞識備至;卻不想今ri有人能在氣勢上頭與人一較短長。
“芳草供枕藉;亂鶯助譁。醉鄉得道路;狂海無津涯。一歲蕁又盡;百年期不賒。同醉君莫辭;獨醒古所嗟。銷愁若沃雪;破悶如剖瓜。”
詩到此處;王縉突然詞鋒一轉道:“稱觴起為壽;此樂無以加。歌聲凝貫珠;舞袖飄亂麻。相公謂四座;今ri非自誇。有奴善吹笙;有婢彈琵琶。十指纖若筍;雙鬟量如。履舄起交雜;杯盤散紛掌。”
剛剛的笙歌琵琶;歌舞娛情;眾人本就覺得仿若歷歷在目;此刻為此詩一讚;連連點頭的不在少數。而詩已到末處;王縉只是打了個頓;便信口作結道:“歸去勿擁遏;倒載逃難遮。明ri王屋;後ri遊曲江。豈獨相公樂;謳歌千萬家。”
“好一個‘豈獨相公樂;謳歌千萬家;”張說欣然撫掌大笑;因嘆道;“宴集難有好詩;我今ri卻恰逢其會了好字句;好意境;嘉貞兄以為然否?
張嘉貞也注意到對方彷彿是杜士儀攜來之人。然而;即便惱怒杜士儀竟然藉著自己這宴集幫人揚名;可張說都已經這麼說了;他也只能就坡下驢;打了個哈哈就說道:“說之果然是文壇宗師;見獵心喜。不過此子詩句大有狂放之氣;王子羽若在此處;必能引為知音”
他本想借著王翰壓一壓;可誰曾想那白衫士子竟是就此深深一揖道:“多謝二位張相國盛讚子羽兄大才;學生自然不敢企及;然當初承蒙子羽兄不棄;從遊許久;想來是因此之故;方才染上了他兩分豪放。”
“哦;你和王子羽相識?”張說立時極有興致地挑了挑眉;“你是……”
“在下太原王十五;王摩詰王十三郎;正是家兄”
張說立刻再次為之動容;看見張嘉貞那張臉一下子變得極其jing彩;他不禁眼神閃爍;心中簡直是笑開了花。當初太樂署的那樁公案;太樂令劉貺及其父是最冤枉的;但王維同樣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