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像被生生擠碎。

唐唸的手在他腰間滑過。

他想,她或許也這樣碰過別人,

可現在,唐唸對他表現出無法離開分秒的依賴。

她或許不愛他,但是她現在需要他。

那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後背和尾椎都是痠麻,骨骼也被抽走了,染上欲色的精靈美得極具攻擊性,本就天怒人怨的精緻五官更是蒙上一層攝人心魄的豔麗,雌雄莫辨。

他溼透了,像在發光。

唐念彎下腰,用力地抱住他,循著本能親密地和他貼在一起,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他仍舊沒有恢復理智,像一個被她玩弄的物件。

活了上千年的光明精靈,某些方面純真得可憐。

唐念輕輕撫摸他微微溼潤的金髮,扶著沙發起身,儘管動作已經放得非常輕緩,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刺激。

精靈忍不住發出壓抑的低哼,比女性還要誘人。

蹙著眉,看起來像在承受什麼可怕的酷刑。

伸手按住唐唸的脖頸。

“不要動了。”

他實在無法忍受了。

“……聽話。”

極度陌生的感官刺激帶來的眩暈正在逼瘋他,希瓦納斯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人類垂著眼睛,認真地觀察他,眼角眉梢帶著一種蠢蠢欲動的惡劣。

他的手被她拉起,按在沙發靠墊中,另一隻手隨意地擺弄他的身體,而他張開嘴,制止的聲音變成令他羞恥的叫聲。

這怎麼會是他的聲音。

一半靈魂剝離出沉淪感官刺激的軀體,希瓦納斯強迫自己冷靜地想,她曾經,可能也這樣親近過別人。

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或是單純的尋求愉悅,就像渴了喝水,餓了吃飯,她並不像精靈族一樣淡泊體欲,更不將此行為視作神聖無比的儀式。

他甚至開始想,她是否也這樣,為了達到目的,或是滿足自己不安的內心,主動選擇親近並接納過別人。

是什麼時候呢?

他缺席的那一千年,還是,不久前進入另外世界的那兩次?

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還有過嗎?

幾乎是一場自我凌遲。

享受到極致的幸福後,就開始嫉妒和猜測,希瓦納斯卑劣又狼狽,無不陰暗地想,以後那個能滿足她所有目的的存在,只能是他。

只有他才可以。

他真的要被逼瘋了。

一圈又一圈的藤蔓正在以充斥著極端佔有慾的方式編織出不見天日的巨網,將他們團團圈禁在狹小的船艙裡。

唐唸對此一無所知。

她的行為熱烈而直白,眼尾挑紅,貼著希瓦納斯溼潤的脖頸,柔柔地問,“你一定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當然不會。

絕對不會。

永遠不會。

他因為極度歡愉而失聲,只能在心裡回答。

“希瓦納斯,你是我的對不對?”

是。

他是。

每一根手指,每一縷髮絲,每一寸面板。

都是她的。

恨不能將自己的血肉揉碎,喂進她這張總愛騙人的嘴裡。

希瓦納斯已經不能控制自己。

崩塌得徹底。

胸口的空洞與身軀的充盈融合在一起,唐念將頭埋在精靈正散發著植物清香的頸窩中,光滑的背脊瘦弱蒼白,暴露出缺乏安全感的軟弱。

黑潤的眼眸浸著水汽,在得到了精靈還算令她滿意的反應後,滿足地抱緊了他,一邊佔據著他的身軀,一邊露出笑容。

“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