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空無一人的包廂,黑暗中有人影向她壓下,突如其來的接近讓唐念感到驚慌,下意識奮力掙扎。

一隻手捏上她的下巴,緊接著便是撲面而來的酒氣。

“你跑什麼?”冷漠的聲音暗藏慍怒,他輕嗤一聲,用一種捉姦的語氣問,“為什麼顧漠和你那麼熟了?”

唐念愣了一下,竟然是前夫哥。

這劇情崩得還能看嗎?理論上霸道總裁不是應該先虐她個幾百集再來追擊火葬場嗎?怎麼這麼快就把白月光拋下了?

和陌生人接觸的不適讓唐念掙扎起來,可是下巴上的手用力了,下一秒,鉗制加深,傅泠用力逼她仰起頭。

黑暗中,他那張深邃冷酷的標準霸總臉顯得有些猙獰。

“我不離婚了,不準走。”

垂著眸,他的眼神落在唐唸的唇瓣上。

微微低頭。

看起來勢在必得。

一種危險到來前的直覺讓她心裡警鈴大作。

唐念忽然想起霸總文裡的經典設定,心沉了下去。

強取豪奪。

酒吧璀璨絢爛的燈光時不時透過門框上的玻璃視窗掃進來,落在唐念蒼白瘦弱的面頰上,她的睫毛微微顫著,看起來有些慌張。

她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和他對視,可是沒有安裝夜視系統,看不清他的模樣,因此費力地將眼睛睜大,像是不小心掉入獵人的陷阱裡的可憐兔子。

,!

傅泠喉結微微滾動,有些不受控制地靠近,聲音沙啞,“其實你跟我服個軟就行,我不是一定要離婚的。”

“……”

他抬手撫摸她的頭髮,“唐今,你讓我覺得,有些不一樣了。”

女性是和男性截然不同的生物。

她們柔軟纖細,嗓音溫和,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香氣,生理上的天然弱勢讓她們遭受了許多不公平,造物主或許本就是不公平的,因此才賦予她們更富有憐憫心的心臟,繁衍的枷鎖,相對男性更難練就的肌肉,和單薄的骨架。

生理構造的差異讓她很難用力量反抗一個成年男性。

在這個時代,儘管許多人外表衣冠楚楚,自詡文明,然而,當出現想要強迫女性意願的衝動時,依然會不自覺地運用那種不平等的暴力,衣冠背後藏著偏見與力量的濫用。

唐念在拼命推搡他的肩膀,試圖和他交涉,“你放開我,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

傅泠垂下頭,是想要吻她的姿態。

一種反胃的感覺湧上來,令她真的開始感到害怕了,“離我遠點!”

她拼命扭過了臉,錯開他的親近。

下巴上很快留下一道紅紅的指痕,只掙開一瞬,下一秒被人更用力地鉗制住。

男人的呼吸就落在她臉上,黑漆漆的眼珠中帶著明顯的動情,“以前是我回家太少了,別亂動。”

砰砰砰。

玻璃門被人敲響。

南宮柔美麗又委屈的臉映在玻璃窗後。

她隔著門喊,“傅哥哥,你在做什麼!我在這裡啊!”

唐念更加用力的掙扎起來。

額頭,脖頸,手心,都出了一層細汗。

傅泠想,大概自己的行為真的讓她感覺害怕了。

可奇異的是,他覺得自己早該這樣。

他是傅泠,這個世界的權錢巔峰,有這一層身份在,沒有必要顧慮太多。

為什麼要在乎一個原住民的情緒?

他垂頭,想要霸王硬上弓。

倏然間,整間酒吧黑了下來。

門外的哭喊的南宮柔消失了,面目猙獰的霸總也消失了。

下一刻,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