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

已經嚐遍了美貌帶來的紅利,徐致再也無法容忍一點缺憾。

就在精神瀕臨崩潰的邊緣,徐致忽然想到那片羽毛是在這座醫院裡找到的,於是他面容猙獰的問自己的繼母,“上次那個醫院叫什麼名字?你去那裡幹嘛?”

“那裡心理諮詢和心臟和內科很好,但涉及整形之類的不如……”唐秋韻扮演知心繼母的角色,想要安撫他。

徐致卻堅持要來。

於是,在執意跟隨唐秋韻來到醫院後,他甩掉了對方,自己潛入這裡。

羽毛,羽毛……

他要找羽毛。

他找到上次過去的走廊,瘋狂地翻找,想到那是醫療垃圾,甚至偷偷跑到廢棄物處理中心,被保安拉走。

逐漸瘋魔的時候,有人撞到了他。

眼中露出他這些日子已經看到發膩的驚豔神色,捏著矯揉造作的嗓音,軟著聲搭訕。

“同學,你在找什麼?”

-

這場雷暴一直到夜幕降臨,都沒能小一些。

地面隆起導致傷員數量激增,急診部徹夜燈火通明,擔架車來來往往,在死亡邊緣爭分奪秒。

瘦小的女孩穿著病號服,坐在窗戶上,仰頭看著天空。

城市的夜晚看不到星星,光汙染嚴重,天幕呈現出一種渾濁的絳紫,一如她嘴唇的顏色。

,!

兩隻髮髻柔軟散亂,腳上沒有拖鞋,在空中一蕩一蕩。

她的背後,有人正在哭泣,兩鬢斑白的男人,快要哭到昏厥的女人,還有幾個醫生站在病床前默哀。

女孩便久久地看著天空。

有人路過,帶起一片光亮。

小女孩看向天空的眼睛終於眨了眨,轉向路過的修長身影,慢慢睜圓了。

“姐姐。”她忍不住喊。

對方回頭,露出籠罩在光幕中的神聖面容。

離近了,在她面前彎下腰,溫柔地說,“我不是姐姐。”

開了口,才聽到對方動人低磁的嗓音,如同琴鍵上流淌而出的樂符。

小女孩不好意思地改口,“哥哥……”

眼中滿是驚豔,“你好漂亮呀,哥哥。”

那個人的身影出現,天空都不再明亮,朦朧的光霧後,雙眼好像流轉著漫天璀璨星河。

“哥哥,你在做什麼?”

小女孩好奇的詢問。

對方想了想,回答,“我在找東西。”

“什麼東西?”

“我的羽毛。”

“羽毛?”小女孩歪著頭,關心的問,“那你找到了嗎?”

“沒有。”他聲音又輕又溫柔,“她好像不在這裡。”

一陣風吹過,吹來了窗戶內的哭聲。

“哥哥,爸爸媽媽在哭什麼?”

房間裡,醫生拉上白色的床單,緩緩遮住床上躺著小小的女孩。

只露出髮髻上的藍色蝴蝶結髮卡,監視器上顯示出一條冷漠平直的長線。

瞬間蒼老許多的男性抱住痛苦的女人,跌坐在地。

被喊做哥哥的人沒有回答,只是問了她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茉莉。”

“茉莉……”他輕柔重複,對小女孩說,“莉莉,你可以向我祈福。”

女孩圓潤的眼中滿是茫然,“什麼是祈福?”

“就是許願。”

於是小女孩合起雙手,嫩聲稚氣的說,“那我許願,希望爸爸媽媽不要哭。”

長頭髮的哥哥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銀白色的眼眸流淌出璀璨的碎光,好像出現了幻覺。

他的手輕輕放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