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煜在毀滅地圖前先自己作死了,l複製了潘煜。

這可怎麼辦?

一隻手探上唐唸的臉頰,扶著她轉過頭,唐念看見旁邊的人,一晃影子出現了兩個。

“貓貓?”

“嗯。”他離得近了,身上的味道也壓過來,帶著濃郁的酒香,燻得人臉頰發紅,“是我。”

恢復記憶後,看他這張臉莫名變得順眼起來。

哪裡都是可愛的。

唐念閉上眼,臉埋在他胸口,輕輕吸氣,手指有些抓不住他的肩膀。

“怎麼了?”

“難喝。”

他輕笑,“這是你讓我喝的……”

唐念反問,“那你又灌我?好髒,你……”

“不髒。”

l輕輕蹭她的鼻尖,把她蹭得更加眩暈。

像貓一樣。

唐念眯起眼,覺得他粘人的樣子也沒以前煩了。

好像加了層濾鏡。

“乾淨的,存在我身體裡的。”他又一次強調,“我沒病。”

唐念噗呲一聲笑出來,然後安靜下來,懶懶的,不願意動彈。

“你醉了。”

l像抱小孩一樣抱著她,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醉了的唐念比醒著時的唐念更安靜一些,身上缺少了那種永遠卸不下的防備。

她好像不信任任何人,也不信任何機緣巧合,只相信她自己,防備著一切,好像所有東西都會傷害到她。

有時這種防備,會讓l感到苦惱。

好像怎麼示好都無法接近她的心。

可是醉了酒的她很安靜,緊緊抓著他的肩膀,像是要吸取他身上的養分。

她為什麼一直抱著他?

還不願意鬆手,主動靠近,像是一個害怕孤獨的、終於卸下外殼的蝸牛。

“我不會傷害你。”他語氣很慢地說。

修長的手緩慢拍打人類的肩膀和後背,輕輕撫摸她的脊骨,感覺她軟成了一灘水,在懷裡融化。

“我知道。”她這樣說,好像還笑了。

l在男性研究員大腦檢索到的人類社交禮儀告訴他,不能趁人之危。

可同時他還檢索到的一個詞叫禮尚往來。

這個人類曾在不久前的某個夜晚,對自己做了那種事。卻在事後連一個親吻、一個擁抱都不願意給他,這可不符合禮儀規範。

l抱著她,將她完完整整地按在自己懷裡,重了怕她疼,輕了不滿足,薄紅的臉頰輕輕蹭著她,像被抽走了骨頭一樣。

視線昏沉,醉醺醺的唐念聽到他問,“怎麼樣才可以喜歡我?”

唐念說,“我喜歡你呀。”

“不夠。”他患得患失,“怎麼樣才可以更喜歡我?”

怎麼都要說這種話?

唐念抬頭看他。

可愛的,患得患失的貓貓,好像和當初那個田螺少年的身影重疊了。

不過他確實踩中了唐唸的偏好,她吃這套。

“不要太貪心。”

自卑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唐念撫摸他的頭髮,耐心地教導他,“喜歡可不是什麼長久的感情,喜歡需要花費精力,很多人喜歡著喜歡著就不再喜歡了。比起喜歡,這個世界上有更多穩固的關係。單純的喜歡不牢固的。”

“那怎樣才能變得牢固?”

唐念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一邊思索,一邊有些出神地說,“以前沒有人喜歡我,現在才有……好像也都不是人,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變得牢固。”

她怎麼會沒有人喜歡呢?

l輕輕抿唇,垂眸深深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