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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不近,離這不過二十里地的一個鬼不下蛋的地方。”
河依柳突然想到一個地方——吳鉤村。
自己和秋葉飛最後看見朱雨屍體的時候,正是在那個鬼一般的地方,鬼一般的夜晚。
記得當時是秋葉飛將朱雨的屍體搬進鬼屋查驗的,第二天因尋找線索心切,離開的時候竟忘了處理朱雨的屍體。
蒙面人是不是後來進去撿得的朱雨的屍體呢?
一想到那個鬼地方和那個鬼夜晚,河依柳不禁用手捶捶額頭,倒抽一絲涼氣。
酒樓餐廳所有人都在關注著二樓,這個節骨眼上,所有人都不知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就好像一幫痴迷觀眾,傻傻地看一場舞臺戲。
曹義還在一臉古怪的笑,還在喃喃唸叨著“他是趙公子”、“他是趙公子。
趙震山氣不打一處來,揪住曹義的衣領,啪啪啪啪左右各賞了他兩個大嘴巴,還真管用,曹義懵懂中似乎醒過來了,也不知是被打醒的還是被點穴道開始失效。
這時,天保鏢局副總鏢頭對趙震山道:“麒麟幫可惹不起,幸好趙老闆沒上了他們的當,現在公子不在他們手上,銀兩也分毫未丟,不如我們護送您起駕回程如何?”
看來天保鏢局不想沾上麒麟幫。
麒麟幫的勢力太大了,江湖中提起就膽寒,幾乎所有的幫派多少都蒙受過麒麟幫的欺負,幾乎所有的幫派蒙受欺負後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誰叫人家是麒麟幫呢。
天保鏢局亦不列外。
“趙老闆!”
此時,蒙面人忽道:“你仔細想一想,你為什麼做砸了這筆買賣落得今天這般場面,歸根結底,還不都是因為這個寡婦在搗亂麼?”蒙面人用手指著陳寡婦,“朱雨的屍首是她搶走的,三十萬兩銀票也肯定在這個寡婦身上,現在你我應該聯手向她討要回來,從此你才會過著安然太平的日子!”
自從陰陽買賣做砸後,趙震山終日愁楚莫展,胸膛始終憋著一口鬱氣欲吐為快,聽了蒙面人這番話,又勾起了他對陳寡婦的憤恨,心想,如果能把三十萬兩銀子奪回來,茶幫再不會找自己的麻煩了,自己也不必破費這麼多去賠償人家。
“陳寡婦,你砸我的場子,攪黃我的生意,現在給我把銀子還回來,我們相安無事!”趙震山鼓足了勇氣向陳寡婦道,道畢,看了看身邊的蔡大柱,意思是,我可是人多勢眾。
“哈哈哈哈——!”
大廳突然爆發長長的尖笑,似鬼泣,如狼嚎。
這當然是陳寡婦在笑。
陳寡婦的笑聽來總是讓人驚悚萬分,在場人無不面露懼意。
河依柳也是一凜。
有兩種情況陳寡婦才會發出這樣的尖笑,一種是殺人之前,一種是勝利之後,卻不知這是前一種還是後一種。
尖笑聲嘎然而止:“你們殺人越貨都沒膽承認麼?到底誰殺的朱雨,有種就站出來,老孃我先替朱雨報仇,再將銀子還他!”
陳寡婦扣在方幫主肩上的手爪一直沒有鬆開,尖銳的長指甲已深入骨肉。方幫主再無力哀嚎。
看到現在,一直貓在旮旯裡的河依柳似乎明白了陳寡婦的來意,聽秋葉飛說起過,陳寡婦與朱雨有一腿,而且似乎情深義重,陳寡婦的男人本來就死的早,朱雨的死又使她得以歡魚無水,孑影天涯,這無疑點燃了她強烈的復仇火焰。
這個陳寡婦,不但有一張殷桃粉面,而且還具有男人的鐵膽柔情,的確叫人另眼相看。
在場沒有人應對陳寡婦的話,興許是懼怕陳寡婦的氣勢,興許是真沒有殺朱雨的人在場,
忽然,有兩個天保鏢局的鏢師忍不住大膽往前邁一步道:
“快快先還銀子來,你再愛殺誰殺誰,我們天保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