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那個時候診治的太醫,若他是令妃的人,那麼恐怕小燕子的死也和令妃脫不了干係。

“安太醫,你照實說來不要害怕,照胡太醫的說法,這竟像是有人故意投毒,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害令貴妃?這可是砍頭的大罪,弄不好要誅九族的。”

盈盈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想要息事寧人,現在卻想要把這件事情弄大,令妃想趁這個機會裝柔弱鞏固地位?做她的春秋大夢,弄不倒她也得讓她在這件事情上得不到任何好處。

乾隆這個時候已經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延禧宮宮女,又看了看面色蒼白的令妃,倒是想不到這宮裡有誰會去害令妃?難道是後宮的爭鬥?這令妃如今管理著整個後宮,有人看她不滿也說得過去……

“咳咳,皇上,皇貴妃多慮了,臣妾這幾日……”

令妃剛起了個話頭,盈盈便打斷了她。她猜想到令妃想說她這幾日身體不舒服偶感風寒,這樣就可以把事情帶過去,只是已經到了這一步,盈盈又怎麼可能讓她這麼便宜。這種藥若是她喝了,現在哭都來不及,若不是因為有綠荷這個早日安下的眼線,她說不定現在都被令妃害得一命嗚呼了。

“令妃如今身子這樣,就不要開口說話了,多休息才是真的。你叫什麼名字?令妃這幾日可有感染風寒?”

盈盈藉著幫令妃順背的機會直接封了她的啞穴,讓她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乾隆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在房間裡踱步,顯然有些急躁了,也沒有在意盈盈的行為。

“回皇貴妃的話,奴婢綠荷,令妃娘娘這幾日身體挺好的,並沒有感染風寒,臘梅姐姐今天端來的燕窩娘娘還比平時多喝了些,胃口很好,也不知道為什麼喝完過了一會兒肚子就開始疼了,這才請來了胡太醫。”

綠荷順著盈盈的話往下說,恭順地幫令妃擦著汗,下藥的事情原本就是交代臘梅一手操辦的,其他人都不是很清楚這件事情,令妃只當綠荷不懂她的心思,心裡乾著急,也不知道為什麼說不出話來,盈盈又擋住了乾隆的視線,真是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臘梅姑娘,老臣就說那兩味藥不能混用,不然要出大事情……啟稟皇上,上個禮拜臘梅姑娘說是令妃娘娘的意思,想要這兩味藥,老臣告訴過臘梅這藥不能混用,要不然副作用很大,誰曾想……”

安太醫嘆著氣說著臘梅從他那裡拿藥的事情,這件事情原本他就不贊成,皇貴妃他以前就覺得不是那麼簡單的人,如今令妃偷雞不著蝕把米,他也該良禽擇木而棲,跟著皇貴妃有肉吃才是。

“臘梅,難道是你想毒害令妃?那個裝燕窩的碗呢?綠荷,去把那個碗找出來。”

乾隆一腳就將臘梅踢翻在地,這藥是她去拿的,令妃每日喝的燕窩也是她準備的,這下藥和毒害之人自然就是臘梅了,乾隆只覺得這個宮女實在膽大,跟了令妃這麼多年,竟然生出了這種心思,難道是令妃什麼時候罰了她讓她懷恨在心?乾隆自然不會想到這臘梅也是無辜的,只是藥被綠荷掉了包而已。

“皇上饒命,奴婢沒有要害娘娘啊,娘娘,你要為我做主啊!”

綠荷去拿裝燕窩的碗,裡面自然還殘留著藥物,太醫一驗便可作為證據,這臘梅反正是肯定要倒黴了,只是令妃恐怕還扳不倒,她在延禧宮應該還有些用處,幸好剛才皇貴妃考慮地周全,裝作根本不知道她這個小宮女是誰。

延禧宮中每個人都有著每個人的想法,冬雪她們不知道令妃這個主子的打算,自然也不敢給臘梅求情,臘梅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藥會進到令妃的嘴裡,但她也知道令妃若是不保她,恐怕她這顆腦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