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全身癱瘓,不至於嬌弱到連走個路都需要人扶吧!轉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滿面急切擔憂,我生生地抑制住了推開他的衝動,最終任由他親手給我裹上大氅,扶著我向前院而去。

“吳王都說只是啞了而已嘛,又不是什麼絕症,幹什麼一路上那麼趕,都累死了我!”一個嬌嫩的女聲似是在嗔怪什麼人。

我由范蠡扶著拾階而上。

院子裡,史連正和什麼人在吹鬍子瞪眼。

那人正背對著我,但我仍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一襲燙目的紅衣,莫非是……

“小琴,說話啊,別和這個死人臉大眼瞪小眼了!”那女子見被冷落,又嚷嚷道。

死人臉?我失笑,好比喻。

不由得好奇扭頭看向那正鼓著腮幫子的女孩,她一襲白底紅花的長裙,手中佩劍,年紀卻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容貌俏麗,煞是惹人喜愛。

莫非她就是夫差口中醫術高超的越女?

“閉嘴,吵死了!”史連回頭瞪那女孩一眼,繼續與那紅衣男子大眼瞪小眼。

“誰是越女?”范蠡皺了皺眉,有些沉不住氣地開口。呵呵,一向嚴謹如他,何時也變得如此沉不住氣了呢。

聞言,那紅衣男子回頭看了過來。

衛……琴?

真的是他!

衛琴也是微微一愣,眼中有一抹不知明的情緒一閃而過,快得我都看不清,隨即他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眯,竟然笑了起來。

“她便是越女,來給你治病的人。”衛琴指了指身旁的美麗少女,雙唇微彎,笑得一臉的溫和。

見他如此,我微愣,心下不由得又有些不確定,他,真的是衛琴嗎?為何我總感覺哪裡不太一樣呢……

那樣固執桀驁的少年,那總是彆扭臉紅的少年……如何會笑得一臉的溫和?

越女四下張望了一下,忽然走到我面前站定,“咦?你便是那個要我看病的漂亮啞巴?”

漂亮的啞巴?呃……

“越女,忘了跟你講過什麼?”衛琴也走了起來,笑眯眯地看著越女。

越女看了他一眼,有些怕怕地吐了吐舌頭,“好嘛好嘛,這裡不是大山,講話要有禮貌。”

我微微一怔,忍住爆笑地衝動,呵呵,衛琴什麼時候也懂得教別人禮貌了?

“快看看她吧。”衛琴拍了拍她的肩,道。

“小琴!三天路你並作兩天趕,人家都快累死了啊!”越女苦著臉,一臉的不甘願。

“對不起……”衛琴笑了笑,似是有些歉疚的樣子,“胖丫頭是我的故人,所以有些心急。”

越女二話不說,立刻捉起我的手把脈。

故人?我微微一愣,雖然不期盼他喊我一聲姐姐……但胖丫頭……故人……便是他對我的稱呼嗎?

悲哀的愛情

“寒涼之氣雖使你體質大不如前,但卻並未對喉部有所損傷。”握著我的手,微微閉目凝思半晌,越女張口便道。

聽她如此說,我便如此信了,雖然她年紀不大,但大概是先入為主,知道她醫好了衛琴,對於她的醫術我竟是十分的信任。

“那她為何至今不能開口講話?”范蠡不知何故竟是十分急切的模樣。

“因為有人故意裝神弄鬼,博人憐憫啊。”冷不丁地,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我暗暗嘆息,本還以為她會歇息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又來生事。

不用多說,此人便是鄭旦了。

“博人憐憫?”衛琴笑眯眯地介面,回頭看我,“真的嗎?”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還敢插嘴,若不是我此時無法開口,我定要將你當日不告而別之事盤問個水落石出,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