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湖底。

經過了這樣一番大戰,體內的靈力幾乎耗盡,即便眼前是個好時機,王石也沒有力量再戰了,只能選擇遠遁。

有七顆暴君石墜著,就算戲子想要追,也跑不動,他只能停下來先將那塊牛皮糖揭下來才行。而王石也只能選擇一次性將七顆全部丟擲去,要不然還真的沒把握能夠困住戲子。

跟了二師兄花鐵柱大半年的時間,這樣的小玩意王石還是學到了不少。雖說只是一個簡易的陣法,但是出自花鐵柱之手,裡面的玄機也相當的多,怕是戲子要弄上很長的時間。

湖面逐漸平靜下來,天空中也開始簌簌地落下雪花。

戲子在湖面上站了短暫的時間,便再次追擊出去。

這樣纏下去,最先力竭的只能是王石。小姑娘給的暴君石都用上了,下一次,王石還能有什麼辦法?

第一百零五章 小雨暫歇

冬日的雨,冰冷刺骨。

匯聚的小水窪,上面漂浮了一層薄薄的冰,凍結了漂浮的雜物跟浮土。

人的腳踩進水窪中,踩碎了薄冰,濺起了水花。冰水卻飛速地匯聚回來,好似報復般地灌入到了人的鞋子之中。

刺骨的冷,立刻沿著腳,到達了全身。

王石開始咳嗽起來。

越往東北方向行進,冷便越刺骨,任由王石怎樣壓制,那憋屈了已久的病也開始張牙舞爪起來。

尤其是這冬天的雨,讓人無法防禦。那氤氳漂浮的水汽,幾乎就是冰,將人整個人都囚禁起來,無處可逃無處可躲。

自從那次在雪湖中跟戲子一戰,兩天的時間,王石走走停停,不斷地跟戲子交鋒,每次都險而又險地脫離,卻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哪怕是王石自己,都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竟然在戲子的手下堅持了這麼長的時間,本應該在第一次就徹底落敗,卻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靈力恢復的速度已經遠遠跟不上消耗的速度,身上的傷也層層疊疊、越來越重。而扦針之術也到了一個瓶頸,再也無法進步,此時光是壓制自己的病都力有不逮,完全顧及不了身上的傷了。

戲子不來,王石也走不了多久就會倒下了。

淅瀝的雨落下,浸溼衣服,沿著紋路逐漸凝聚,融化了衣服上的血跡,混著血色的雨水開始連成珠子,滴落到地面的水窪,暈散開來,很快就沒了顏色。

王石劇烈地咳嗽著,卻未曾停下腳步,依舊艱難地行進著。

他這樣走,走上一年,都比不上有靈力時一瞬間行進的距離。但是他還不能動用他僅剩的靈力,他還需要對付即將出現的戲子。他也不能停下來,只能這樣保持著前進,以此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若是換成旁人,在如此強度的戰鬥跟病痛折磨下,早就已經倒下了。可王石依舊頑強著站立著,支撐他的已經不再是對自己理念的堅守,而是必須要戰勝戲子的執著。

哪怕是壓上自己的性命,時刻都會被埋葬,王石也願意參與這樣的戰鬥,更願意有戲子這樣的對手!

若是自己能夠在全盛的時候跟戲子一戰,若是戲子不再是為了擒獲自己而有所保留,兩人全部都拿出所有的力量進行搏殺,那會是多麼令人激動的事情!那樣的戰鬥,才能稱為戰鬥!

生死大敵,便是兩人的宿命!

王石將所有戰鬥的細節進行整理,一遍又一遍地在自己的腦中推演,不厭其煩,想要在其中找到線索,推斷出戲子的能力。

若是目的明確,那麼解決這個問題就變得簡單起來。最難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目的是什麼,還要在一大堆普通的東西中找到相關的東西。將一個人囚禁在牢獄中,他可以逃出來;但是將一個人囚禁在黑暗之中,他決計是逃不出來的。